葉雲洲隻覺自己耳尖燙得要命,好像就快被南宮燁勾著沉淪了。然而在下一秒,南宮燁又鬆開了他的腰,與他拉開了距離。

“到了。”

南宮燁站得筆直,又恢復了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仿佛剛才與葉雲洲耳鬢廝磨的不是他。葉雲洲平複好呼吸,從劍上跳下,便故作冷靜走在了前麵。

南宮燁收好佩劍,撣了撣肩上的落葉,手上動作突然一頓。

嗯。

香的。

*

兩人一路無言。

路上的清香讓葉雲洲混亂的腦子勉強清醒了些,他掩在衣袍下的手終於舒開了一些。然而行走時的手肘無意蹭到他腰側,又在他心中卷起千層浪。

他腰上也有傷的。

應是胡鬧時撞到了洞穴中的壁石,隻是不太痛,便也沒發覺。是後麵淤青擴散了,他無意間發現的。

那處的傷明明好了,可在南宮燁觸碰時,他又感覺好像有些疼。

“小道長,你們是從牧雲山來的嗎?”

一道蒼老的男聲打亂了葉雲洲的思緒,他回過神來,停下腳步,點了點頭:“是,我們是從牧雲山來的。”

那老翁聞言,表情有些欣喜。

“二位隨我來。”

話罷,他便杵著拐杖,轉身一瘸一拐地領著路。葉雲洲見狀,跟了上去。

南宮燁眼神微微閃爍,暗暗攥緊佩劍,跟上了二人的腳步。

*

“二位請坐。”

老翁顫顫巍巍伸出手給他二人斟茶,孤零零的水聲在空蕩蕩的房內顯得尤其突兀。葉雲洲不動聲色往四周環顧一眼,“不知怎麽稱呼?”

“老朽是落雲村的村長,顧長衣。”

他將斟滿茶的茶杯放到二人麵前,咳了兩聲,自己挪開板凳坐了下來。

“顧村長,村裏怎麽這麽安靜?”

葉雲洲習慣性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老翁見狀,不動聲色移開目光,歎氣道:“還不是因為那蜘蛛精。”

“蜘蛛精?”

“小道長有所不知,那蜘蛛精不修正道,靠吸食男人精氣為生。村裏的男人死的死,傷的傷,至於剩下的,都帶著自家妻兒搬走了。人一少,這村裏自然也就安靜了。”

南宮燁瞥他一眼,“再怎麽安靜,也不至於鳥雀聲音都沒有吧。”

顧長衣捋了捋胡子,“小道長有所不知,這村裏的活物,都被那蜘蛛精吃了。沒有鳥雀聲音,自然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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