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趕盡殺絕,你也不得好死。”
顏夏順著聲音看過去,就看到被吊在房梁上的黎老板。
跟上次見麵時相比,現在的黎老板滿身狼狽。
黎老板渾身都是血,看上去比司景懷傷的要重。
甚至重的多。
但聽他語氣中氣十足的,想來那些傷應該死不了人。
司景懷聞言,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
他揮了揮手,立刻有人會意,將黎老板從房梁上放了下來。
司景懷朝蒙方伸出手。
蒙方立刻朝他遞過去一根棒球棍。
“那就要看看,你的命夠不夠大了。”
司景懷的聲音足夠好聽,但在這樣的場合,卻讓人有些發顫。
他走過去,俯身看著狼狽癱在地上的黎老板。
垂著的眸子裏滿是陰霾。
“不然求饒?或許我會饒了你。”
黎老板聞言,原本晦暗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希冀。
剛剛還在謾罵的嘴忽然調轉風向。
滿眼祈求地看著司景懷:“求你了司總,我知道我不應該跟別人勾結想弄死你。”
“放我一條生路,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在生死麵前,嘴硬沒用。
黎老板這樣的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站在一旁的顏夏輕挑了一下眉。
她知道,司景懷不肯能放過黎老板的。
他這人睚眥必報,怎麼可能放過自己的仇人。
就像,他不會放過自己。
果然,下一刻,司景懷就麵含笑意地踩到了黎老板的腿上。
那裏有被槍擊的傷口。
他腳一上
去,黎老板就疼的哇哇亂叫。
“噓。”司景懷抬起沒有受傷的那隻手。
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黎老板疼的滿頭大汗,一張老臉慘白如紙。
“為什麼?”
“你不是說會放過我?”
“哦?”司景懷掀唇一笑。
明明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精致的過分,但配上這樣的笑。
卻讓人覺得他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我說的……不是或許麼……”
“啊……”
司景懷話音一落,棒球棍便落在了黎老板的大腿上。
縱然隻有一隻手,但顏夏還是清楚地看到黎老板的腿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彎折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條腿,是廢了。
顏夏沒忍住,往後退了一步。
始作俑者司景懷卻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下輩子投胎,可要記得不要當狗!”
黎老板死死咬著唇,下一刻就昏死過去。
司景懷淡淡將手裏的棒球棍扔在地上。
轉頭吩咐自己的人。
“做利落點。”
“是!”
末了,司景懷才看向顏夏。
臉上又恢複了一貫淡然的表情。
他渡步走到顏夏身邊,一雙眸子盯著顏夏那張精致卻沒有血色的臉。
然後抬手輕輕撫了撫顏夏的頭頂。
聲音輕柔的不像話。
“怎麼?嚇到了?”
顏夏隻覺得被司景懷觸碰過的地方都像是被電過似的。
有些發麻。
她忍住想後退一步的衝動,對司景懷搖了搖頭。
“沒有。”
“那就好。”司景懷淡淡一笑。
“走吧。”
沒等顏
夏問去哪兒,司景懷就抬步往外走。
顏夏又回頭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黎老板。
然後快步出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