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禮於本側妃,太子妃原諒你,不代表本側妃同樣原諒你。你若是連得罪的是誰都不知道,那這頓巴掌你挨的便也不冤。還有,這杜鵑並非戴不得,而是同樣的花,若是本側妃簪得,你便簪不得!來人,傳了話下去,白淑女抱恙,養病禁足與淩煙苑半月…回宮。”
留下話,兩個宮娥拖著其錦袍,一行人走出了眾人眼前,姬妾們行禮恭送。南婉儀路過跌倒的白氏,神色清冷,不屑的扔出“作死”二字,也緩緩離去。我們隨著其他人,也離了溫德殿外的是非。宋孺人一路牽著我的衣袖,竟忘了要回自己的宮室去,隨著我和齊侍女便也到了玉堂閣,自己這才緩過神來,我也看出來她的受驚,於是言道。
“妹妹既然來了,便來我房裏坐坐吧,齊姐姐也一起吧,香浮去準備茶點…”
三人進了房內,我與宋孺人坐在左右二位,齊侍女坐在下首搬來的雕花圓凳上。香浮與香沁奉上茶點,宋孺人取過茶盞,一飲而盡,看得出有些嚇著了。倒是齊侍女麵無懼色,穩重的很,瞧著齊侍女言道。
“齊侍女…這樣叫有些生疏,我便喚齊姐姐吧。姐姐資曆深,瞧見側妃如此,倒像是見怪不怪,司空見慣一般。不似我和宋妹妹,有些受驚。”
“好…如此,那我也便喚奉儀聲妹妹了。側妃家世顯赫,一品太傅嫡女,自小入宮作了太子胞姊裕寧公主的伴讀縣主,與太子是從小的相識,久得恩寵自然如此…”
齊姐姐在旁,如同道出了個不相識之人的故事般雲淡風輕。一旁的宋妹妹緩了一會,好了不少,開口卻仍帶了幾分顫抖。
“可是…白淑女再怎麼樣,也是東宮的姬妾主子呀,當著那麼多人麵被奴婢掌嘴,豈不是讓她無地自容?側妃不怕太子怪罪嗎?還有太子妃,在她宮外不足百米的事…她為什麼不出手製止呢?”
“側妃此番,便是要白氏無地自容,也要你們幾個新人看著,她的地位不容挑戰,以此警示你們幾個呢。至於太子,太子向來不問妾妃之事。太子妃又是個菩薩般柔和的人,想必也無心於此吧。”
齊姐姐幾句話讓我們兩人有些緩解,也解了我幾分疑惑。言語間感覺,齊姐姐雖是這東宮裏最卑微的妾室,甚至連名分都沒有,隻能以侍女稱呼,可卻心明眼亮。想必身旁的宋妹妹,年紀輕膽子小,齊姐姐是難得的老練。二人在我偏殿略待了待,見天色有些晚便都回了各自處。
晚間待到傳寢時刻,門外香沁走進來,開口言道。
“主子,今夜太子傳了儀歡堂的江奉儀侍寢,咱們不必等著了,早些休息…”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