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先生殺死那蛇妖,救回了小女,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準備了些幹糧盤纏,還請先生笑納。”一對夫婦將身著鬥篷的人送到門口,眼含熱淚的鞠躬感謝,那人攔住動作,搖搖頭,將盤纏幹糧退回。從口袋拿出畫了咒的符紙。“天地造化,不可強求,人妖殊途,好自為知。”此聲滄桑粗啞,與之不符的是手指卻皮膚緊致,骨節分明。
兩位老人連連答應,目送著這位神秘者緩緩離開。直至沒了身影。
待到無人處,那神秘人歎息一聲,打開身前背的虎紋牛皮袋。袋裏緩緩爬出一條銀蛇,爬到地麵時化作一縷青煙變為一名銀發少年。
“姑娘溫柔大方,溫柔懂事,你小子福氣不小,隻是可惜了啊。”神秘人搖搖頭擺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我隻願保她安穩隨願,快快樂樂變好,別的我也不敢強求了。”銀發少年莞爾一笑,點頭拜過神秘人又說道“多謝姑娘相助,若有所需求,在下願鼎力相助。”
“不必,隻是陪你演了出戲而已,耗費不了什麼精力,不過看那女子哭的撕心裂肺你當真不心疼?”
聽聞銀發男子苦笑搖頭,“姑娘也說了,人妖殊途,我啊隻要能陪著她護著她,就好。”
“唉,也罷,那符紙會讓她關於你的記憶全無,也會少一些痛苦,你….我叫血郎,不必叫姑娘了。閣下是?”血郎不忍提起,隻得尋了個另外話題
“傲雪”銀發少年點頭回道。
“雪?昔去雪如花,今來花似雪。好名字,來日相聚時,我等你的好消息。”血郎笑了笑
“好消息?。”
“方才與你交手時,便順道試了試,有仙緣。”
“原來如此,我一早看出血郎骨骼驚奇,原來是修道之人。”
血郎不語,隻是笑了笑,“那麼傲雪兄,咱們有緣再見”
“有緣再見,血郎君”
王城街道上熙熙攘攘,吵吵鬧鬧,滿家滿戶的紅燈籠都在為了新的一年做準備,時間真快啊,不知不覺,天山宗已經重建五年了,宗門門主慕清源死而複生的第五年,邪仙塵黛死後的第五年。血郎身著烏色長袍,麵部被烏布圍起大半,眉尾上挑,一雙灰白瞳孔,與仙山頂的月亮對望著,嘴角上揚著,喃喃道
“沒想到啊,我又挺過了一年。”
血郎走向一家酒館,要了幾碟小菜和一壺熱酒,她打量著屋內喜氣洋洋的裝飾,眾人相聚興高采烈的樣子,不免心裏有些落空,菜上齊了,她斟酒舉杯,開口道“敬血郎”第二杯酒她將酒潑灑在地麵。“敬塵黛。”天冷地寒,酒跡也不易消散。
“小二!結賬!”後麵的客人粗聲粗氣的買單,聽語氣應是喝多了,小二聽聞立馬趕來,客人也不小氣,直接將銀票拍在桌上,一群人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小二點頭哈笑,恭送離開。拿起票子,開始細數清點。不料卻發現有一張票子沾滿血跡,小二被嚇到剛想大喊,不料被身後人唔住了嘴。沙啞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