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傑在前麵疑惑不解,小姐這是在和誰說話?他在前麵開車,聽不大清,隻聽到一句警察局局長,他猜想可能和先生的案件有關。
難道小姐有什麼辦法?
這個想法剛剛出就被他毫不留情的否定了,這件事就連先生也束手無策,小姐一個高中生怎麼可能想的出應對的法子。
是他異想天開了。
莫凡癟癟嘴,大狼狗秒變小奶狗:“主子,我對您的思念已經轉變成了我濃濃的黑眼圈。”
“是嗎?我怎麼沒看見黑眼圈呢?”
“您看這裏,再看看這裏,已經變成大熊貓了。”莫凡撒嬌賣萌,可憐兮兮的看著雲淺,眼睛裏期待滿滿,卻是化不開的思念。
他再看到雲淺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在乎主子的本來麵目了。隻要他知道這是傅左,知道這是他的信仰,其他的都已經不重要了。
良久,雲淺才溫柔的彎了眼,“我回來了。”
沒錯,絕對是孽緣。
傷口裂開的嚴重度遠遠高於受傷時,剛剛包紮好的傷口,血肉正在愈合當中,卻被外力突然拉扯開,再加上剛才席景琛的動作幅度很大,用腦子想想就知道有多痛。
反正這個男人的死活也和她沒關係。
雲淺看著男人因為疼痛微微眯起的眼眸,現在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來拉自己,正是一走了之的絕佳好機會。
現在還不走,除非她腦子瓦特了!
雲淺咬了咬牙,掙脫開席景琛拉著她的手,又找了個完美好位置,避免這個男人摔下去。
不能救……不能救……絕對不能救!
想想她的一世英名,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給別人救命?況且還是免費治療!
她衝著席景琛一抱拳,“兄弟,這回真的後會無期了!”
反正他的手下五分鍾之內也會趕過來,她的罪惡感也能減輕不少。
雲淺決絕的轉身,背影絲毫沒有拖泥帶水,走的步伐也是穩健有力!
走到席景琛剛剛拖西裝的地方,地上橫屍遍野,血跡斑斑,漆黑的巷子裏冷冷清清的,指不定下一刻會出來個什麼人。
不過這並不影響她前進的步伐!
雲淺剛走了兩步,站了大概兩秒鍾,突然彎下腰從滿是屍體的地下撿起席景琛的純黑西裝外套!
“我這隻是看在那幾百萬的麵子上,絕對不是因為你長的好看我跟你說……”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將他們撕成了布條,又把布條捆在了一起,動作熟練快速,一點也沒有高中生應有的樣子。
席景琛虛弱的睜開了一點眼睛,剛好看見眼前這個小女人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如果沒有自己,這個男人後麵也有可能因為傷口感染而死。隻有特殊的手法,才能做到絕對安全。
雲淺最驕傲的莫過於是自己的醫術,這世界上隻要她敢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她裹了一團布將席景琛傷口的血止住,然後用布條將它們死死的固定起來,隻能暫時用這個方法止血。
現在什麼也沒有,設備簡陋,隻要避免傷口與外界少接觸,減少不必要的感染。
“你那堆屬下該換了,不是我說,這速度明顯是把你的命當兒戲!這都三分鍾了,還TM磨磨唧唧。”
雲淺將男人扶著,用自己的身體給他支柱。
少女特有的淡淡清香縈繞在席景琛鼻尖,醒了不少神。
又過了一會,雲淺倏的眼睛一亮,嗅了嗅空氣,“你不得意的幹將們終於來了。”
“少爺!!”安亦焦急萬分,席景琛可以說是渾身是血,活生生的一個血人,讓他怎麼不心驚?!
“別廢話,幫忙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來人,把車開過來。”
身後的人立刻領命,轉身去開車。
“少爺,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了,席家該怎麼辦?兄弟們該怎麼辦?”安亦嘰嘰喳喳個不停,一把鼻涕一把淚。
這讓雲淺有一種想拿白綾勒死他的衝動!
“輕一點,平躺移到車裏去。開到最近的安全期,穩一點,不然很有可能會引起傷口外裂和更大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