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篇2(1 / 3)

皇帝陛下近日終於安定下來了。一向思維與邏輯都空前絕後的人隻是短暫的一陣暴戾之後,又恢複到了懶洋洋的安寧生活。

隻是皇夫殿下的日子,似乎有些難受了。

往日摸個小手都會遭受嚴重鄙視的皇夫殿下最近機會很多,因為皇帝陛下比往日睡的多,睡的沉。隻是,現在已經不是摸不摸的問題了。

時間轉的越來越快,身為一個好麵子的帝王,九淩陛下終日不出宮殿一步,生活極其有規律,吃吃喝喝看看書曬曬太陽然後睡覺,基本上沒有了半夜飄出宮拐帶良家婦女或是美男,或者花天酒地的行徑。

這是一個好兆頭。太上皇覺著。好歹是有了點形象上的注意,畢竟身為一個國君,老往那些煙花之地跑去,而且還光明正大的不做任何修飾,實在是有傷麵子,那什麼真要去外間掛掛紅旗,好歹也喬裝一下……

然而,皇帝陛下所思所想的,並不是這個問題。

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陛下還是想笑。她實在想象不出自己現在這種形象應該怎樣形容,即使真實的發生了,她還是覺著這問題她看著,怎麼著除了好笑,就沒法兒有其他的反應。

然後這個問題就上升到了今後的後續問題上。

請問,一個人在路上走,第一次踩了個水坑濺了一身泥,第二次重來,她還會傻的又踩上那個水坑麼?

那答案在誰嘴裏,都是不。何況是陛下這麼個聰明理智的不得了的人。

當然不。所以這問題,回到了以此類推的形式上。

陛下摸了摸下巴,看著自個兒肚子,心裏想的是,有今日這樣的下場,那絕對是個意外。

但是意外隻能有一次,若是再犯上了,那該叫活該了。

怎麼辦呢,為了杜絕這個覆轍重蹈?陛下很有誌氣的下了決心,從根本上解決。

那就禁y吧。雖然年紀輕輕就開始清修確實有些不人道,但是,這樣搞笑不合拍的事兒,她還真是不想嚐試第二次了。

好歹是留了個後了。誰也沒立場拿話來說事。

這個問題解決了。皇帝陛下呼出一口氣,繼續理下去,準備一次性解決清楚。

對於已發生的問題,陛下覺得,還是要追究一下因果的。對於恩仇必報心眼很大實際又很小的九淩陛下來說,因為此事讓她不痛快了許久,必要的,風簡墨是要負上責任的。

雖然說懲罰,那純粹是多此一舉了,因為做了也沒法挽救。但鑒於他的關係,陛下覺得該說說清楚。

天氣很好。陛下看了一眼在旁邊剝桔子的皇夫,男人清雋美麗的五官融在陽光裏,幾乎是有些模糊了。順著臉看下去,他耳後淡淡的有幾絲痕跡,真的很淡,幾乎看不出來。陛下斂下了眼,似是想到了什麼。

半晌,接過剝好的桔子,陛下微微眯著眼,輕鬆的拋出一句,“以後禁y吧。”她說得理所當然。

一向了解其強悍邏輯的皇夫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很快就反應過來她的意思,頓時鳳目中滑過一抹沉色。

“九淩。”男人臉上看不出什麼波動,聲音也很溫柔,陛下分了一瓣桔子喂進他嘴裏,順手拍了拍蹲在身邊的人的頭以示安慰。

“若一粒種子發芽是一種過錯,那會是誰的錯?”一向對陛下強盜邏輯耳濡目染的皇夫在歲月的積累後終於明白要勝過陛下的強悍,那你的邏輯必須要比她的更強盜,於是展開了自認為無害的溫良笑意,仿若不經意間提出這麼一個問題。

陛下微吊的眼眯了眯,很明顯認出這個是出自她的品牌表情,標準的詭辯招牌起手式。她深幽的目光轉了轉,不動聲色的半眯著眼。

“你覺得是誰的錯?”男人繼續問。

“棄捐之手方為始,始,物之源也,即是因。而生長,無非隻是結果。”陛下隨意的答道。

男人一笑,恍若狐狸,湊上去親吻一下她的唇,摸了摸她的長發,誇道,“答得不錯。”

話音一轉,又透出幾分狡詐,“隻是,若是沒那生長的土壤,種子播了也是白播。”

陛下一愣,墨色的瞳孔裏流出危險來,“無方之土,非是為此而存,哪隻眼看著有言相約?”

男人皺了皺眉,故意把脖子湊到她眼皮子底下,那上麵淺白的痕跡淡的快沒影了,強勢的九淩陛下一愣,隻聽的那人的聲音輕滑無比,透著一股子撩人,“可是農夫踏上土壤,不念著拋落,難道讓種子在自己手裏發芽麼?”

“九淩,難道你看見床,會想著那不是用來睡覺的,是用來擺設的?”

“有些東西,沒彰顯說明,那是因為,它是常識。”

陛下陰鬱的眼沉沉。“你想,可沒代表我想。”

如蘭似墨的男人低笑著攏了她的腰身,“那沒關係。你想你的,我想我的。”

讓他禁欲,門兒都沒有。當他還是軟柿子?該讓的讓,不該讓的,那一分都不能讓。

日子長著,慢慢來總有占先機的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