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誰有病呢!”
“你真有病啊,你看你這脖子,你這眼睛,甲狀腺激素分泌過多,趕緊去看看吧。”
不止朱九,在場眾人都暈了,什麼雞素急什麼過多?
“你!你!你別岔開話題!”
“你這麼厲害你咋不寫呢?”顧辰白了他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這茶味道不行。你們怎麼喝的下去的?”
“你!”朱九還不依不饒,這時翟慕天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今日是我們輕敵了,走吧。顧公子今日作詩在下佩服不已改日再聚!”說罷就拉著幾個人走了。
朱九轉身就走,這時顧辰突然叫道:“喂!朱!”
“你罵誰……”朱九剛想開罵,顧辰突然撫琴開唱:
六王畢,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覆壓三百餘裏,隔離天日。
驪山北構而西折,直走鹹陽。
……
一曲唱罷。完了,給他裝到了。
“懂了吧?本公子可是天才!不是你這垃圾比得上的。滾吧。”
朱九聽完這段話,隻覺得兩眼一黑 向後倒去。其他人連忙扶住他去找郎中。
翟文昌氣得嘴角抽搐,皮都笑不出來地笑道:“此詩必是千古名句,顧公子之才華,在下深感佩服,也祝顧公子前程似錦。”
“祝你明天能活著。”顧辰把琴重新包好遞還給了小丫鬟,順便也回了翟文昌一句。
開玩笑,自己對翟家最大的寬恕,就是選一顆自己喜歡的子彈進腦門。
翟文昌眼神一凜,轉身離開。
身旁一位才俊關切道:“顧公子,您雖才高八鬥……但如今陛下殘暴,公子這詩固然好,隻怕……”
“誒,此言差矣,我罵皇後了嗎?”
才俊想了想搖了搖頭。
“我罵權貴妃了嗎?”
才俊又搖了搖頭。
“我罵他別的女人了嗎?”
才俊還是搖了搖頭。
“那不就完了,我沒罵他女人我隻是罵他他跟我急啥?”顧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轉頭笑嘻嘻問道,“你們小姐長相如何?”
清蓮有些尷尬,哪有這樣問別人的,不過想到對方可是大才子,長相也不凡,說不定正是小姐喜歡的類型,於是答道:“我家小姐可是長安有名的大才女,相貌也是萬裏挑一。”
“哦~”顧辰笑了笑,要是長得好看就好辦,長得不好看還得抄……啊不是,寫一首誇其他地方的詩回禮。
於是他拿了張紙,提筆:
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
“送你們小姐了。就當是借琴的禮物。”
身旁的才子們已經麻了,這家夥是造詩工廠嗎?一定是他家鄉如此!
“顧公子!請問公子故鄉風情如何,既然公子出口成章,想必公子故鄉充滿詩書氣息吧。”
“啊?”顧辰愣了一下,趕緊辟謠,“沒有沒有,我們那不喜歡作詩。作詩是幾百年前才幹的事。”
“啊?”這回換其他人驚訝了。
顧辰見狀,連忙解釋道:“我們那的人,過了幾百年,才發現,寫詩太矯情,不如直抒胸臆來的暢快,青年向暗戀之人表白都是直接送束花然後一句‘我喜歡你’就差不多沒了。”
其他人大腦直接宕機了,許久才有人反應過來,問道:“顧兄那邊的男女嫁娶不直接找媒人說媒嗎?”
顧辰想了想,早點讓他們有點自由戀愛的意識其實也可以,更何況就他們幾個能幹點啥,於是道:“我們那裏的思想和你們差很多。你們主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認為自己的命運不應當由他人主宰,即便是父母,畢竟你這一生是過給自己看的,不是給其他任何人。你先是你自己,才是你父母的孩子。”遭了,說多了。
“那個……天氣不錯!在下告辭,白鳶,潤!”說完就腳底抹油潤了。
留下一堆小年輕在風中淩亂。
你先是你自己,才是你父母的孩子。
這話,好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