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安抬起頭,發現叫住他的是一位紫色道袍的老人,身側還跟一個少年。
那少年模樣長得十分英俊,高高的鼻梁骨,白淨的皮膚,眼神裏還帶著些許冷漠的氣息。
許平安雖然長得也十分帥,甚至要高於那男子許多,但畢竟也隻是個貧苦少年,氣質上簡直與那男子差了十萬八千裏。
此刻,兩人的眼神都帶不斷打量著許平安,接著便是不加避諱的蔑視之意,仿佛能用眼神殺了他一樣。
隻見老者捋著他那雪白的胡須,緩緩開口道:“小友,可否將這潔世水仙讓給我二人?我們乃是玄北李家,讓給我二人也是不會虧待你的。”
聽聞,許平安思索著,李家他還是聽說過的,在整個玄北,雖然不是特別頂尖的世族,但勢力也是很大的了。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撞見李家的人,可不想引火上身。
正當他還在考慮的時候,那少年發話了,“三叔公,你還和這種垃圾廢什麼話?區區一個凝氣境中期的小子,也配和我們談條件?”
說著,便一掌打向了許平安,直接打飛他向樹上撞了過去。
許平安吃痛,一口鮮血從嘴裏噴湧而出。
李坤可是貨真價實的煉氣期中期,甚至有越級擊殺的能力。兩人相差一個大境界,無論如何也隻有挨虐的份。
“坤兒,下手輕點,別打死了。”紫袍老者在這時候發話了,但也這隻是說說,絲毫沒有要動手製止的意思,眼神裏還充滿了蔑視之意。
他出門答應好了李坤的父親,也就是李家的族長,不許李坤在外麵胡鬧。
但打死這樣一個沒勢力,沒背景的人,後果如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壓根算不上什麼胡鬧。
殊不知,就因為他現在對李坤的放縱,將來會帶來滅族之災…
此時的李坤已在氣頭上了,先前出門時就被父親罵了一頓,還處處拿它與哥哥做比較,這才出來散散心,此刻無論如何也不肯罷手了。
再看此刻的許平安,已經被打得沒有人樣了,渾身血肉模糊,快暈死過去了。
並非是李坤打不死他,而是在拿他泄氣,並不想這麼快就打死了而已。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出手將李坤一掌打飛了出去,直直地撞到了一旁的巨石上。
“誰?”紫袍老者喊道,先前眼裏的蔑視此刻也全轉化為憤怒。
隻見一個女子緩緩走了出來,身側還跟著一個中年少婦。
那女子長得十分漂亮,一襲白衣,飄飄勝雪。白皙的小臉嬌媚卻顯冷淡,一雙美眸清澈如水,輕抿的薄唇,粉嫩晶瑩,仿佛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
許平安隻看了一眼,便暈死過去了
隻見那紫袍老者咬著牙道:“蘇家的人!”
蘇家與李家一樣,都是名貴世族,在玄北的地位也與李家一樣,甚至略微高過一絲李家。
這時,李坤也強撐著爬了起來,原先的囂張此刻也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憤怒。
“蘇璃月,我記得咱們兩個貌似無冤無仇吧,兩家之間向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忽然對我出手?”李坤同樣也咬著牙道。
“無冤無仇?上次我弟在外麵就因為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就被你打成了半死,還敢說無冤無仇?”蘇璃月冷漠的答道。
頓時,李坤也怔住了,畢竟他惹得麻煩實在太多了。
這時,那位中年少婦開口道:“既然這樣,那月兒,不如你們二位比試一下吧。”
紫袍老者聽到,瞬間同意了,但也開出了條件,那就是不許下手太過分。
他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委曲求全,不然事情隻會越鬧越大。
這次輪到李坤慫了,對方可不是普通的煉氣期巔峰,已經無限接近真元境初期了。
實際上,蘇璃月一直都在壓著自己的境界,想打好基礎,若她願意,早就已經真元境中期了。
見李坤還在害怕,蘇璃月率先一步出手,玉手一掌就將李坤打退。
接著便不斷向李坤發起了攻勢,從地上打到天上,又從天上打到了地上。
兩人秘法層出不窮,蘇璃月宛如一朵潔白的蓮花一樣,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李坤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每一下都被打得吐血。
直至李坤被打的昏死過去,蘇璃月才肯停手。
紫袍老者見狀,一步就將李坤抱起來,落荒而去。
畢竟他才真元境巔峰,可那中年少婦竟是靈虛境中期,實力差距懸殊,隻能回去從長計議。
望著他們逃去的背影,蘇璃月她們也準備離去了。
這時忽然看到了旁邊已經被打得昏死過去的許平安和那朵晶瑩剔透的潔世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