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赫那拉氏與甄氏的出身……葉赫那拉氏是滿軍旗倒也算了,甄氏的父親不及沈貴人,卻還多了個封號,這恐怕……”皇後一臉為難勸諫的模樣。
胤禛想了想有些道理,便順著皇後的話說:“那就還是給甄氏常在的位分吧,封號不變。”
“是,那新進宮的姐妹的住處,臣妾都擬在這兒了,皇上要不要看看?”
“一個宮裏兩個貴人不好,寰貴人就挪到啟祥宮,讓她一個人先住著。”
“是,臣妾遵旨。”
“對了,莞常在的住處要細心修繕。”在回景仁宮的路上,宜修一直念著這句話,原本以為有個葉赫那拉氏是她的心頭提防,沒想到卻是個擋箭牌,姐姐啊姐姐,為什麼這麼多年,你還是要陰魂不散啊!
卻說華妃這裏得知位分與住處又是怎樣一番鬧騰自是不提,葉赫那拉府邸收到聖旨卻是都滿意的,唯有陵容名義上的阿瑪有些擔憂,到了晚間提點一二。!
來教導陵容的是芳安姑姑,咋瞧見了陵容,很是驚豔,但也到底是宮裏老人,不露聲色間平複下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教導,芳安也算是對這位寰貴人有了了解,她原先是太後身邊伺候,後來調離了,自然是見過純元皇後的,心裏忍不住比較起來。這兩位打眼瞧著,都不是適合後宮的主兒,純元皇後性子太軟,雖然才貌雙全,性情良善,卻沒有手段,對皇上的情也有些看得過重所以不適合。而這位容貌遠勝純元皇後,才情也是不輸的,性子卻不大相同,知世故而不世故,不是沒提宮裏的娘娘,可這位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好似一尊佛像,萬般不入眼,這個樣子進宮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時間匆匆過,這日是進宮的日子,到了宮門口,陵容抬頭瞧著天,看了好一會兒,才帶著雲商和繁羽扶著芳安姑姑隨小太監走了。卻說這小太監是受禦前的命令來接人,一看到這位主子,不禁感歎難怪廈公公再三叮囑,陵容看天的樣子自然也是注意到了,眼角含淚的神情,心裏不由琢磨怕是這位小主還不舍離家。芳安卻是心裏有些難過,她曉得這位是個玉人兒,更是個通透的,可就是太通透了,所以才會痛苦,等到了啟祥宮,於心不忍,開口勸言:“小主,奴婢便送您到這兒了,小主是個聰明的,但也要知道既來之則安之,人活著總要難得糊塗。奴婢告退。”說完行禮告辭。
賞了小太監,踏進啟祥宮,早有人迎了上來,打眼瞧著,都是老實的。雲商一番敲打,繁羽去收拾,沒一會兒剪秋和頌芝就帶著賞賜來了,又是一陣忙亂。這頭回了各宮,剪秋和皇後彙報著:“富察貴人儀容秀麗,博爾濟吉特貴人初來乍到還有些怕生,寰貴人……天姿國色,隻是人太冷了些。”
“奴婢看著那寰貴人,確實是個美人,就是是個冷美人,長得一副嬌弱模樣,性子怕也不是好相與的。”頌芝也正和華妃年世蘭聊著。
隨著新人入宮,後宮明麵上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到了晚間傳來皇上駕臨啟祥宮的消息,不知道多少人氣得手疼。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陵容接到消息,倒是有些意外,隨即便出門迎接聖駕。
胤禛彎腰扶起,“平身吧,今日進宮可有累著,還適應嗎?”嘴上問著,手裏要去摸陵容的手,感覺到手主人的僵硬抗拒,捏了捏,便放開了,下一刻便見著美人不著痕跡地和自己分開了些。扭頭讓人傳了晚膳,等著的時候,打量了一圈,笑著開口:“你這裏好生雅致,倒像個書房。”
“臣妾幼時體弱,也隻有這些打發時間,後來身體好了,倒是丟不開手去。”陵容回答著,讓雲商先去上茶,轉頭就看到這人在翻看自己的寶貝。
“看來朕的寰貴人是個才女,選秀時略懂一二實在是自謙了。”原來胤禛找著了夾在書中的詩稿,心裏越發曉得這是個有心氣兒的。陵容隻說不敢當,便沒了話。眼看就要僵住,好在膳食好了,用過晚膳後,胤禛留宿,軟玉在懷,本來不打算動的,不知怎麼瞧著她的睡顏,按捺不住,到底還是一場巫山雲雨。
蘇培盛在外頭敲打過,讓人急忙去備水,便守在外頭,心裏暗暗吃驚,皇上不是說不寵幸寰貴人的嘛?瞧著寰貴人也不是個主動的啊,這可怎麼好,新人還沒完全入宮,皇後娘娘也沒拜見,皇上就先寵幸了新人,聽著這動靜,了不得了!
那既然皇帝沒打算要,這番後悔又是怎麼回事?陵容是個調香高手,又有係統幫忙,於是研製出一種特殊的催情香來,林黛玉是有體香的,陵容自然也有,針對這個香調出的安神香自然也不一般,兩者結合,男子就會情動,清醒著和陵容雲雨,這手段都說上不得台麵,可是男人喜歡啊,如果不是危及身體,你看原劇情裏皇帝討不討厭,討厭就不會讓安陵容侍寢了。再說了,蘭夫人是被老執刃強迫的,她當然也要來一次,不然後頭的戲碼怎麼演。
蕊嫩花芳無限好,東風一樣春工。百年歡笑酒尊同。笙吹雛鳳語,裙染石榴紅。
且向五雲深處住,錦衾繡幌從容。如何即是出樊籠。蓬萊人少到,雲雨事難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