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軍,顧名思義,就是流竄於黑山一代的一支賊軍,準確來說,這支黑山軍的起源乃是當年席卷中原的黃巾軍的餘黨。按理說,當年黃巾之亂幾乎推翻了大漢江山,時隔十餘年,這黃巾軍餘黨已經成為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可黑山軍卻能依舊在河北一帶活動頻繁,這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實力!
有實力,就能存活下來,黑山軍比起其他的黃巾軍餘黨的確是強上太多了,而最大的原因,就是黑山軍的統領,號稱飛燕的豪傑,張燕!
張燕,常山真定人士,本姓褚,被當年黃巾軍大渠首張牛角認為義子,因而改姓為張。雖然黑山軍乃是張牛角成立的,但真正將黑山軍發揚光大的,卻是張燕。
張燕率領黑山軍在河北一帶縱橫無敵,最強的時候,曾經有百萬大軍!雖然這百萬大軍中的水分不少,有大半都是黑山軍士兵的家眷,但夾著這百萬大軍的威名,河北一帶,幾乎無人敢惹黑山軍,就連前幾年,袁紹與呂布聯手,也最多是和黑山軍打了個平手而已。
也正是因為當年那一戰,雖然擊退了袁紹,但黑山軍的實力大減,張燕也隻有稍稍收斂一些,之後袁紹擊敗幽州閻柔,張燕更是主動退讓,以保存黑山軍實力。不過這樣可並不代表黑山軍要弱於袁紹,事實上,若是張燕執意與袁紹開戰的話,隻怕就連袁紹也不得不低下他那高傲的腦袋。
“末將無能,本以為張燕為袁紹所破,也會安分一些,卻沒想到半個月前,張燕突然出兵襲擊上黨!席卷上黨糧倉之後又流竄於各個城鎮,從兗州運來的糧食幾乎被黑山軍給席卷一空!”在曹操麵前,曹仁跪拜在地上,一邊說著,那冷汗則是不停地從他的額頭上流下來。
曹仁說完之後,過了好半晌,曹操都沒有吭聲,隻見曹操那張大黑臉如今已經完全變得跟鍋底一般,一道道青筋在曹操的額頭上不停地跳動,那雙眼睛更是充滿了怒火。在旁邊的典韋見了,也是不由得暗暗吐舌,若非曹仁不是曹家子弟,不是曹操最為信任的堂弟,隻怕曹操早就讓人把曹仁拖下去問斬了!曹操的鼻子不停地噴出熱氣,咬牙切齒地哼道:“黑山軍!黑山軍!隻不過是一群山賊而已!竟然如此囂張!你更是個廢物!怎麼能任由黑山軍就這麼搶奪糧草?難道你不會去追?不會去把糧食搶回來?”
被曹操這麼一頓嗬斥,曹仁的腦袋簡直就快要貼在地上了,麵對曹操的怒火,曹仁也是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顫顫巍巍地說道:“回,回主公!黑,黑山軍,黑山軍來去無蹤,甚是狡猾,末將,末將也想追擊,可,可,就是抓,抓不到黑山軍的蹤影啊!”
“廢物!”曹仁不說也罷,這一說,曹操那是更怒了,這次兗州送往並州的糧草,那可是整整十萬石啊!就算是曹操現在的腰包鼓鼓的,突然損失這麼多糧草,曹操也是心疼得很啊!就聽得哐的一聲,曹操直接就是將麵前的矮桌給掀了起來,那矮桌上的東西到處亂飛,砸在曹仁的身上,曹仁卻是連動都不敢動。曹操指著曹仁就是罵道:“區區一個黑山軍你都對付不了!我養你等廢物又有何用?”
在旁邊的典韋見了,也是不由得暗自唏噓,曹仁的能力,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所以並州之事,絕對不會是曹仁能力欠缺所致,隻能說是黑山軍的確太過狡猾!想來也是,黃巾之亂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各地的黃巾餘黨都一一被消滅,唯有黑山軍依舊活蹦亂跳的,沒點實力能做到嘛!
典韋在哪裏雲遊天邊,跪在那裏的曹仁可是急得滿頭大汗,原本他拉著典韋來,不就是想要讓典韋幫忙擋災嘛!眼看著曹操怒火中燒的模樣,怎麼典韋這小子卻是沒動靜了?這要是再這樣下去,隻怕自己都快要被曹操給活撕了不可!當即曹仁就是忍不住,趁著曹操沒注意,用手輕輕扯了一下典韋的褲腳。
被曹仁這麼一拉,典韋這才算是反應過來,瞥了一眼曹仁,隨即對著曹操就是抱拳說道:“主公息怒!張燕雖然張狂,但卻不足為慮!末將以為,隻需遣大軍將其剿滅即可!”
典韋這話一說出口,曹操就一臉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典韋,剿滅黑山軍?說得倒是簡單!要是黑山軍真有那麼好剿滅的話,那張燕又豈能還這般活蹦亂跳的?就連當初袁紹和呂布聯手,也未能除掉黑山軍,典韋這上下兩片嘴皮子一碰,倒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曹操剛想要開口嗬斥典韋的時候,卻是不由得一滯,想想典韋過往的戰績,要硬說典韋做不到,還真不見得!想到這裏,曹操就是不由得眯起眼睛,說道:“君明!照你這麼說來,你可是有平定黑山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