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甘寧的譏諷,魏延撇了撇嘴,卻是一點也不肯鬆口,哼道:“為了這個袁譚,我也是拚了老命了,手下這麼多將士都死了,怎麼可能輕易就把這功勞讓給你了?”
“嘿嘿!別這麼說嘛!”甘寧本就是水賊出身,根本就沒有半點所謂大將的氣度,上前幾步,一把摟著魏延的肩膀嘿嘿一笑,說道:“你看我,自從投奔曹公之後,就一直在訓練水軍,每天除了練兵還是練兵,哪裏像你,跟著主公東征西討的,可是立了不少功勞呢!怎麼樣?這次就分一點給我吧?”
魏延剛剛一番苦戰,可是受了不少傷,被甘寧這麼一攬,正好壓住了身上的傷口,頓時魏延就是眉頭一皺,直接反手一拍,就是拍開了甘寧的賊手,哼道:“這事沒得商量!為了這個袁譚,我帶來的兩千兵馬就剩下這麼百把號人了,要是沒有袁譚這個功勞,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主公交代呢!”
被魏延一口拒絕了,甘寧倒也沒有惱羞成怒,隻是撇了撇嘴巴,一臉遺憾地聳了聳肩膀,歎道:“哎呀!既然文長你這麼不給麵子,那我也無話可說了!本還想著,接下來這個大功勞,要和文長你一塊享用呢!誰知道文長不領我這個情,那我也沒辦法咯!”
甘寧這麼一說,倒是讓魏延臉頰一抽,不過看到甘寧那故作遺憾的表情,魏延也不上當,冷哼道:“興霸兄要立大功還不容易,外麵那淳於瓊可是袁紹手下的大將,興霸兄若是將他給拿下了,可是大功一件呢!”
“嘿嘿!”甘寧冷笑了幾聲,目光移向了營寨外的袁軍,嘴角一咧,笑道:“怎麼?文長認為我不敢殺出去?”
魏延心頭一跳,不過回過頭看了一眼碼頭上停靠的那些軍船,乍一看好像有很多人,可仔細看清楚了,也不過才萬把人而已。而且這些將士全都是甘寧這幾年所訓練出來的水軍,對上營寨外麵的袁軍,本就落了下乘,所以魏延也是放下心來,嘿嘿笑道:“若不然,就看興霸兄你大展神威了!”
“哼!”看到魏延一副吃定你不敢出兵的模樣,甘寧心裏立馬就是憋著一口氣,很是不爽。其實之前甘寧要分魏延的功勞的話,也隻是甘寧說笑罷了,可看到魏延那小氣巴拉的樣子,甘寧就氣不打一處來,原本隻是一場玩笑,甘寧現在卻是當起真來了。當即甘寧就是冷哼一聲,直接就是扭過身,朝著身後剛剛進入營寨內的水軍喝道:“錦帆賊何在?”
甘寧突然這麼一喝,也是讓營寨內的曹軍都愣住了,緊接著,從那些水軍當中立馬就是蹦出了將近三百餘人,直接對著甘寧就是抱拳喝道:“錦帆在此!”
魏延也是被這三百餘人給嚇了一跳,單單看外表,魏延就能看得出來,這三百餘人全都是身形魁梧、壯實精幹的漢子,每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戰意,就連魏延都暗暗吃驚。而看到魏延那吃驚的模樣,甘寧也是嘴角一咧,滿臉自傲地說道:“這些兒郎,全都是當年跟著我一塊在長江打天下的兄弟!今日,我也不靠水軍,就靠我這兩百八十七名兄弟,將那淳於瓊給擒來!文長以為如何?”
聽得甘寧的話,魏延又是一驚,這營寨外麵地袁軍那可是有數萬人啊!就靠著三百人不到,想要衝進袁軍軍陣中抓走淳於瓊?這甘寧未免也太自大了吧?雖然魏延與甘寧不合,但也不想看到甘寧為了這意氣之爭而賠上性命,忙是說道:“興霸兄!這玩笑之言不可當真!我們還是立刻離開此處吧!”
魏延這話就已經有些服軟了,隻不過甘寧這性格剛硬,打定了主意的事情可沒那麼容易改變,把手一揚,哼道:“文長勿要多言!今日這場大功,我拿定了!”說罷,甘寧轉身就是走下了營門,看得魏延也是一臉急色,連忙就是跟了過去。
而甘寧根本就不理會魏延的勸說,見到那三百餘錦帆賊已經列陣完畢,甘寧把手一揚,鏘的一聲就是拔出了腰間的那把佩刀,喝道:“錦帆所至!戰無不勝!”
“喝啊!”三百餘錦帆賊跟著喝了一聲,這個時候,那把守營門的曹軍士兵也被甘寧逼得隻能打開營門。甘寧看著那營寨外麵的袁軍,眼中寒光大盛,高舉起佩刀,大喝一聲,就是領著錦帆賊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