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人!”荀彧的話音剛落,在典韋身後的任峻也是上前行禮,對著荀彧安慰道:“荀大人也無需氣餒,那人早就心存死誌,大人不能勸服,那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有了任峻的勸慰,荀彧的臉色總算是好了許多,但還是忍不住搖頭歎息道:“話雖如此,但畢竟是主公安排下來的任務,我卻是幾次都沒有完成,待會去見主公,我都不知該如何張口,唉!”
“荀大人又何必如此泄氣,倒是下官,一天到晚看著這麼一個主,還得好生伺候著,生怕有什麼閃失,沒辦法跟主公交差,下官心裏才叫一個苦呢!”任峻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那大牢內,隱約從裏麵還傳來一陣陣喝罵聲,任峻那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媳婦。
荀彧和任峻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是讓典韋一頭的霧水,看著兩人的臉色都跟死了爹一樣,典韋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就是問道:“我說,你們到底再說些什麼啊?荀大人,到底主公給你安排了個什麼任務?那大牢裏麵的是誰啊?”
“誰?”平時的荀彧規規矩矩,為人謙和有禮,可現在卻是一肚子的氣沒處發,瞪著眼睛就是哼道:“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陳公台麼!”
“陳公台?”聽得這個名字,典韋先是一愣,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陳公台是誰,過了好半天,典韋這才想起來,這陳公台,不就是去年在彭城城外被典韋給俘虜的智者陳宮!
當日彭城城外,典韋大敗呂布,呂布麾下大軍潰敗如山倒,陳宮雖然多謀,但也隻是一名羸弱書生,自然沒有能夠逃脫曹軍的抓捕,成為了曹軍的俘虜。隻不過這次出征徐州,並沒有如曆史上那般由曹操親自領兵,所以典韋將所抓到的陳宮等一幹俘虜全都押回了許都,而後來又接連出了那麼好幾檔事情,曹操如何處置陳宮,典韋也沒有再去理會了,卻沒想到,曹操竟然沒有如曆史上那般將陳宮給殺了,還把他一直關押在大牢內。看荀彧這副模樣,聯想到之前的那把喊聲,就算荀彧沒有說,典韋也能夠猜得到,恐怕曹操給荀彧安排的任務,就是要說降陳宮了!
典韋想明白了荀彧來此的目的,不由得眉頭皺了起來,那陳宮會投降?那怎麼可能!要是換個對象,說不定陳宮還就降了,偏偏是曹老大,雖然不知道緣由,但那陳宮生平最恨的,就是曹****!要不然,原本曆史上,在白門樓時,陳宮也不會麵對曹操,選擇引頸就戮,曹操讓荀彧勸說陳宮投降,注定了是白費功夫。
當然,典韋也不會當著荀彧的麵這麼說,隻是跟著任峻一塊好好勸慰了一番荀彧。荀彧也是個聰明人,片刻之後,就是擺了擺手,徑直離開了,而典韋也不想在這個地方久留,既然王克也死了,典韋也就對任峻客氣了幾句,也是跟著離開了。
剛從大牢離開沒多久,走在大街上的典韋就看到自家的老管家老張正氣喘籲籲地朝著自己這邊趕了過來,遠遠看見典韋就是喊了起來:“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一看到老張的模樣,典韋也是眉頭一皺,連忙是迎上前去,而跑到典韋麵前的老張也是一邊喘氣一邊對典韋說道:“老,老爺!大事不好了!有,有,有人上門搗亂!老爺,老爺你快,快去……”
一聽這話,典韋整個人頓時就是炸了,竟然有人敢到他典韋家中搗亂?是哪裏的混賬活著不耐煩了?當即典韋就是瞪圓了眼睛,怒喝一聲,邁開步子就是朝著自家府邸方向跑了過去。隻是可憐那老張,剛剛跑到這裏,連氣還沒有捋平呢,隻能是又掉過頭,跟著典韋的身後繼續邁開老腿跑了起來。
雖然沒有騎馬,可典韋的步伐一點也不慢,轉眼間,典韋就已經是趕到了自家的府邸門外,還未等典韋走到大門口,遠遠就看到自家府邸門口圍了一大幫子人,全都是圍觀的百姓,隔著人群還能聽到一陣陣呼喝聲。
一看到這個情景,典韋那叫一個怒啊!還真有人敢到自己家裏撒野了!當即典韋就是加快了步子,一邊朝著前麵跑去,一邊大聲喝道:“混賬!哪裏來的狗賊?敢來找我典韋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