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定在後天出發,帶隊的教官和老師將在這兩天做好準備,學所也發出通知,希望同學們都配合,一旦參加了不能退出。
相應參與的同學將有機會被帝國重點的各方看中,如果在演練期間能夠做出一些成績,還能親自接受君主的表彰,這對每個看中前程的家族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光是這一點,幾乎沒人會拒絕,第一次軍事訓練,一切都沒有定數,誰知道天大的好處會不會輪到自己家?
這是擺在麵前為數不多正大光明接觸君主的機會,隻有站得更高,任務才能更容易完成。
從學校回來後,在街上又看到了那個連環少女凶手的報紙,大致就是讓街道上的人們都注意警惕,不要輕易的相信陌生人。但同時又矛盾隱晦的說事情已經解決了。
我想起安絲婆婆的囑咐,看到這些冥冥中覺得沒那麼簡單。
阿讓自我出校門就一直隔了一段距離遠遠跟在後頭,他被那個孩子攔住買報紙。
我走在前頭,從一段擁擠的人潮中走出來,正準備回頭叫阿讓,就聞到了一個熟悉的味道,且離得越來越近了。
這是什麼?
我愣在原地,嗅覺跟著那個熟悉味道而去,但是很快又找尋不見來處。
阿讓發現我沒動,他疑惑的低聲喃喃道:“主人……”
“沒什麼。”
我回過神來歎息,蹲下來衝那抱著報紙的孩子笑了笑,伸手從兜裏掏出錢幣從那孩子手中買了一張。
“謝謝姐姐!”小少年笑著甜甜道謝,揮揮手轉身離開。
我衝他揮揮手,轉身繼續走著,對著身後的人道:“一起走嗎?”
“……嗯?”
“嗯!”
阿讓趕緊走上前來,站在我左側後方,眼神變得明亮起來。
我翻看著報紙,希望能從上麵找到一些更有用的信息。
“分別在卡拉斯巷口、租賃站、肖橋、東集市……等地發現了拋屍地點,近七日已經發生兩起……”
“不對。”阿讓這些時日跟著梅子認了不少字,本來他小時候就有學過字,這下學得更快,看懂報紙的大概也沒什麼問題了。
我側頭,阿讓指著報紙上的地名說:“少了兩個。”
這幾天他一直有在跟蹤調查,這些地方有股特別的血腥味,每次他都是通過這種味道和現場殘留的痕跡來分辨的。
“主人,上次我去看的時候,有兩個地方也有警察,地上有血跡和那種味道。”
他四處看了看,衝著兩個方向指了指。
我看著這兩個方向陷入沉思:“有案件卻沒有登報?”
這時,一旁書店掛在牆上的地圖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立馬走進書店內買下了那張地圖,拿著就往家裏趕回去。
阿讓從屋裏拿著筆跑出來,我接過將那些登報的地點用叉一一標注出來,但看不出來什麼。
我將筆遞給阿讓:“那兩個沒有登出來的地點,你用圓圈標記出來。”
他愣了愣,點點頭,看了看從地圖上找了兩個地點圈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
我明白了,原來不登報是隱瞞消息,一方麵可能是怕有人發現地點的秘密,二是在對某人進行包庇。
阿讓不太懂:“主人,哪裏有問題嗎?”
我接過筆,將線一一連起來,形成了一副圖案,但是還有三個地方是缺口。
“你看像什麼?”
阿讓湊近細看,沒過一會兒忽然站起來,不確定的說:“像……一朵花?”
我點點頭,這些連起來的線條,的確像是十二片向左旋轉的花瓣。
“這些花瓣的方向反過來,就是沐蘭主義的旗幟。”
“沐蘭主義?”
阿讓茫然的問,明顯不知道,過去那些暗無天日的光陰裏,他能做到保命已經很不錯了。
我點點頭,通過原主殘留的記憶解釋道:“沐蘭主義在沐蘭國象征著幸福、和平、自由,而反著轉……在民間有死亡、禁錮的意思,很有可能這是潛在的敵對勢力。”
“而它這中間……還有個點,也就是說可能凶手還會下手四次。”
阿讓不解的拿過報紙,拿給我單獨確認最後報紙上那句。
“主人,雖然我還有不認識的字,這段話的意思和地圖上的花,相反嗎?”
在阿讓疑惑的眼神中我接過報紙,一字一句念著那段話:“但也不需要太過擔心,我們已經有線索,凶手因為畏懼近三日已停止了動手,相信很快偵探和警方馬上就能抓捕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