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去了什麼？”藏羚羊一臉期盼的問著。
“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紫燦之後被藍迪害死了。”我搖了搖頭，看著漫天的風雪。
“不是龍大人要害他嗎？他怎麼會死在藍迪手裏。”他倒是聽得仔細。
“金丹上並沒有毒藥。”我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
“毒藥在哪？”他窮追不舍。
“紫燦吃了兩年毒藥。”我無奈的解釋。“就算有金丹，他也活不過太久了。”
“那她失去了什麼？”他又蹦蹦跳跳的問著。
“我猜可能是紫燦吧。”我真的隻是猜猜。
“那龍大人呢？”他還是追問著，害得我困意全無。
“他的確是個明智的君主。”我閉著眼聽著風雪的聲音。
“我問他失去了什麼？”他有些急了。
“怎麼說呢，我也是猜啊，他可能失去晚棠了吧。”我睜開眼看著房頂：“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你說和你簽訂契約都會失去什麼？可為什麼我好好的什麼都沒發生？”藏羚羊看著我，他的眼裏充滿疑惑。
“有些契約的交換物是在契約達成後很長時間才被抽走的。”我擺了擺手：“我說了好多了，想要睡一覺，你先自己待會吧。”
“這些人，好奇怪。”藏羚羊並不打算讓我睡覺，他自己嘀嘀咕咕的好像還有些道理：“你們還真奇怪，晚棠誤會他們對她的愛都是情種造成的。可是她為什麼兩個都愛呢，既然兩個都愛，為什麼不把兩個人都留下呢。她不是已經是天界之主了嗎。”
“你說的對，快睡覺吧。”我睜開眼看了一眼他，卻發現他的頭發慢慢生出白發。
“有沒有可能，晚棠實際失去的不是他們之中的某個人，而是失去了愛別人的心呢或者是活下去的盼頭呢？”藏羚羊分析的頭頭是道。
隻有我看著他一臉難過，他似乎失去了自己的青春，拿最耀眼的青春換成為人一時，我不知道他會不會後悔。
在藏羚羊喋喋不休的分析裏，我沉沉睡 去。夢裏我又見到了晚棠，她一個人站在錦城之上。
我走近一看，她手裏拿著一靈位，上麵寫著紫燦。
“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了啊？”我跟她打了招呼。
“你的裝扮還挺特別，咒術師，一直想向你道謝，可惜沒有機會，今天終於又能見到你了。”她全程沒有看我，隻是低頭看著靈位。
“你可好？”我想她最後還是收到了紫燦的說明信了吧。
“很好。”她眼裏的落寞好像要掉到地上，任誰都無法撿起來。
“對了，我一個朋友問我，你覺得這個契約簽訂的值得嗎？”我突然想起藏羚羊想幫他問個明白。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靈位看向水墨台：“其實直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愛誰呢？還是我真的很過分兩個都愛，或者隻是為了他們救了我而把感激當成了愛。”
見她所問非所答，我還想再問問，轉頭便看到了龍湖也看向這裏。
“你說值不值？除掉一個惡人固然值。可是於我自己而言。我更喜歡以前的自己。”她明明在笑，我卻看到了難過。
我睜開眼看著在屋裏轉來轉去還在分析的藏羚羊：“也許你說的對。”
“哪裏分析的對？”藏羚羊貼近我。
“她失去可能是愛人之心吧。”我說著，又繼續給藏羚羊講了下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