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學明和自己的同伴小梅從網吧出來時已是夜深人靜,兩人點燃了香煙,朱學明掏出手機一看時間:“靠!居然他娘的十二點半了。小梅,咱們這一次在這破網吧泡了整整三天!”
已經三天三夜沒有睡覺的小梅就連抽煙的手都顫抖不已,聽到朱學明和自己說話小梅呆滯的雙眼看向對方:“我草!”
經過這三天暴怒分晝夜的遊戲,兩人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錢都花光了,不然也不會在半夜三更被迫走出網吧。兩人除了身上那一包還剩幾跟的香煙和手機之外,一無所有。
兩人肩並肩走在太古市華西路的街道上,要知道華西路可是太古市夜晚治安最差的一條街道,當地的市民要是晚上沒有事情都不會從這裏經過,畢竟誰會想無緣無故被搶劫呢?
花光錢的兩人在一支煙的功夫內決定了兩人下一步的動作:“沒錢了,他娘的是不是又該幹一票了?”問話的人是兩人之中算是比較有腦子的朱學明。聽到朱學明問的問題小梅吐出一口煙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朱學明口中的幹一票指的是兩人淩晨三四點專門去太古市所有酒吧外麵等待那些喝醉酒的“死魚”。但此“死魚”非彼“死魚”。
朱學明和小梅的“死魚”指的是那些喝醉酒後不省人事的男人,兩人會將其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統統搜刮下來,找一個典當行換錢供他們娛樂。
可惜這年頭這一份事業是越來越不景氣,那些喝醉酒的人一般都會由同伴叫車送回家,不然就在就把附近的酒店入住。所以兩人一般逛遍整個太古市的鬧市區能有一條死魚撿都要謝天謝地。
兩人正走著,迎麵而來三四個赤露著上半身,身上的右胸統一紋著一條鯉魚的男人。幾人看見朱學明和小梅之後隔著大約有二十多米就開始高聲叫喊道:“小明小梅?你們倆居然還活著?”
朱學明和小梅看到幾人之後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但是既然對方叫了自己的名字兩人不回應也不行,朱學明隻能伸出手向對方招了招。
紋著鯉魚的混混和朱學明小梅走近之後,其中一個混混一拳打在了朱學明的肩膀上,打得後者是直接咳嗽不已。小梅站在一邊卻是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都說你和小梅失蹤了幾天是賺大錢去了,讓哥們看看你們這幾天究竟賺了多少?別這麼害羞嘛,咱們哥幾個這麼熟,又不會搶你的,就看看。”為首的混混沒有去管還在咳嗽的朱學明,而是對小明的全身都摸了個遍,發現除了一台破舊不堪的手機還有幾根煙和火機之外一分錢也沒有找到。
搜完朱學明身之後,混混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陰沉,給自己身後的小弟一個眼神,小弟立馬心領神會地走上前來將一旁呆滯的小梅褲子口袋全部翻了一個底朝天。結果和朱學明一樣空空如也,鯉魚混混當即就不樂意了,一擊勾拳直接打在了朱學明的肚子上,本就瘦弱的朱學明瞬間成了一個蝦公,彎著腰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吟呻。
另外兩人也將絲毫不敢反抗的小梅打倒在地,然後對著躺在地上的兩人拳打腳踢,直到混混心中的氣消了大半才放過地上捂著身體重要部位的兩人,吹著口哨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