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某部落大帳內,瑪禮忽爾聽完了使者轉述嫪辟的話。哈哈大笑,心裏想中原人自詡禮儀之邦,開化王道,幹的卻都是背信棄義的苟且之事。不由使人發笑,也在疑問。如此的中原人如何能壓製祖先們幾百年之久。
嫪辟好像高估了自己的價值,高估了董達的價值,反正蘭西城遲早都得亂,既然你說董達沒有腦子,我又何苦和另一個隻認為“有腦子”的人合作呢?
瑪禮忽爾無所謂的對使者說:“你回去,把嫪辟和你說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轉達給董達。再和董達說,我們始終都是董將軍的血盟。帶份厚禮去,反正遲到我們都能拿回來。”
忽爾走出帳外,看著刑場上即將被砍頭的中原人。內心也在沉思,他統一了草原上的全部部落,梟雄和豪傑他也見了不少,但是那些人都在宣揚中原人的可怕,但是和這些無恥鼠輩打過交道之後,他開始期待和真正的中原人交手,他期待著把自己的部落入主中原的那一天,他也期待著見見那個十幾年前殺死自己父親的徐王。
他對徐王的感情有點奇怪,在他的心裏他的父親是草原上最睿智,最強大的勇士。是徐王在兩軍對壘的戰場上光明正大的逼死了自己的父親,他恨這個王爺,但是他們也是一個慕強的部族,他很希望和他交手,用同樣的方式給他同樣的下場。為了這個目標,他帶領著自己的部落拚殺了十年,他花了十年終於站到徐王的對麵。“來吧,讓我看看我麵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忽爾嘴裏嘟囔著。
...徐王帳內...
我來到這裏好多天了,什麼場麵都沒有見到,倒是和小書童打得火熱。他給我講世界的輪廓,我也給他講一些他沒有見過的新鮮玩意。但是聊了幾天確實是有點煩悶,閑著沒事和小書童,拿布裹緊了棉花。做個簡易的足球玩玩,該說不說,這無予就是個左腳絆右腳都能把自己絆倒的主兒。和他玩過人沒點意思,那就找個空曠點的地方練練射門吧。可是這偌大的軍營也隻有營門裏麵稍微大一點,但是營門內外人多眼雜的。
算了算了,反正現在閑著沒事,最多就罵一頓。走到營門口時,那些將士哪裏看過這個,這個無予明明也是剛學。現在開始現學現賣的教起了他們,看先“顯擺的人”什麼年代都有。他們在玩著的時候,無聊的我看向營門外看見一個渾身是傷的敵軍正被門將控製,好奇心來了的我覺得過去看看。
我好奇地問:“這是?”
“劉大人,這是敵軍的細作。不知道發了什麼癔症說自己是“定西將軍”的人?當細作也不打聽打聽,大周多少年沒有定西將軍了!”門將一邊說著一邊對他拳打腳踢。
定西將軍,好耳熟啊。對了!!王爺不就是當年的定西將軍嗎?但是這個人年紀十八九歲,不可能跟隨過當年的王爺啊。
“你們把人好生照看好,切不可對他動粗。我現在去請示一下王爺,這個人無論說什麼都絕對不能外傳。” 我打著官腔和他們囑咐道。然後我一路小跑去找楊主疏,直接找王爺不符合流程,職場規矩嘛。
“楊主疏,營外有一個敵軍說他是“定西將軍”的人。十八九歲,渾身是傷。您看您要不要去營外看看?”跑得我大氣喘不上來。
楊主疏聽完整個人一愣,急忙囑咐道:“你去把他單獨帶到王爺大帳裏去,我即刻去通報王爺!還有!”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我即刻小跑回營外。
那守城門將老遠看見我累的不行,特意打好一壺水候著。
“劉大人,這個細作怎麼處置?” 門將一邊把水伸給我,一邊說。
“這個人,我,,我要帶走。”我無視這個門將一樣直接奔那個年輕人的而去,扶起他就往回走。
“還有,今天你們什麼人都沒有看見,我也沒有來過。清楚了嗎?”我朝著王爺大帳抬了抬頭,他們馬上就理解了我的意思,連忙答應。走了幾步之後,我才想起來他手裏還有一壺水,回去拿起喝了一大口,又衝他笑了一下,門將有點不知所措。
由於他傷的有點重,我一直用力地半拖著他在走。從來也沒有覺得營門到大帳的距離這麼遠啊,感覺走了好久。看到王爺大帳的時候,竹大朗和竹三郎在門口候著,也就過來幫了我一把。這兩個人也夠雞賊的,馬上就到了現在來扶....
進了大帳放下他之後,發現陶機將軍也在,大郎和三郎盯著這個年輕人,估計是怕他會行刺才久久不出去。
“年輕人,你可識得本王?” 王爺一臉關切的問。
“望東...石。”年輕人用盡了全部力氣說出了這三個字,然後昏了過去。
王爺急了上去抱著這個年輕人對著四虎說:“你們馬上帶他去找軍醫,馬上。千萬救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