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小樂,剛剛結束了大學生活,我憧憬著我的未來,迫切的想感受一下大起大落的創業者的日子,結果現實生活給了我一個大逼兜,沒見過起,隻有落。沒辦法,遊手好閑的我很快花光了手裏的積蓄,無路可走的我通過一個朋友的介紹進入了一家快要破產的報社工作,即將成為一個苦逼記者,隻不過這個報社有點奇怪。
剛到地方,映入眼簾的是一棟裝修還不錯的小洋房,報社在二樓,我深吸了一口氣就敲門走了進去,隻不過想象中大家都在忙忙碌碌的場景沒有出現,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堆懶懶散散的人。這裏應該是報社全部的人了,加上我一共就六個人,三個人正在打著撲克,為首的人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叼著看起來就很廉價的旱煙卷叫喊著 “要不要,我就一張牌了!”其他兩個人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戴著厚眼鏡片的男子說“老大玩的真好,我們打不過啊”,說著另一個青年從隨身的小包裏掏出來一根煙給刀疤臉點上,又從口袋裏掏出比較便宜的香煙給自己也點了一根。另一邊,一個身穿皮夾克,染著小綠毛的人正在興致勃勃的圍著一個女生轉,女生顯然已經有點厭煩了,奈何小綠毛還在她耳邊喋喋不休,也隻能硬著頭皮裝作啥也沒有看見的樣子。
我看見沒有人注意到我,隻能輕聲咳嗽了一下,刀疤臉還在叫喊著,把我的聲音蓋了下去,弄的我超級尷尬的站在原地。終於,被綠毛叨擾厭煩了的女生注意到了我,一把推開還在吹牛皮的綠毛說:“來客人了,都不要玩了。”
刀疤臉掐滅了手裏的煙,回頭看向我,“還有人能找到這裏?你還是請回吧”,說罷示意眼鏡男請我離開,我一下子慌了,“怎麼回事?難不成第一次工作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嗎”,由於兜裏實在比臉還幹淨,於是我僵硬開口道:“不是不是,我叫小樂,我是來入職的,我朋友荔枝哥讓我來的”,由於我實在沒想到這裏環境這麼差,提前想好的自我介紹早就忘的一幹二淨了。但是刀疤臉並沒有介意,冰冷的臉立馬熱情了起來,邀請我坐下,又給我遞了一根煙,我忙擺手拒絕。刀疤臉看我不抽他遞的煙,也不生氣,把煙又放回煙盒道:“你會打撲克不?”我一臉茫然道:“不會。”
“現在的年輕人連個撲克都不會啊”刀疤臉一臉壞了興致的表情,“你先隨便看看吧,我是這裏的社長,有事記得找我,叫我琛哥就行,對了,你怎麼稱呼來著。” 我無語了,這都什麼啊,隻能又重複了一遍 “叫我小樂就可以。” 琛哥頭也沒回的就坐下了,也不知道聽清楚了沒有。倒是女生很熱情的要帶我參觀報社,小綠毛一臉敵意的看著我,我倒不怎麼怕他,跟著女生後麵朝他翻了個白眼。
報社並不大,大廳裏擺了兩張桌子,一張被琛哥他們用來玩樂了,還有一張幹幹淨淨的,擺了一台電腦和幾本書,那是女孩的桌子,然後一個廁所,一個小廚房,閣樓是一張床,床是琛哥的,這裏是報社,同樣也是琛哥的家。
女生邊逛還邊跟我聊著天,我得知了她叫小清,是一個受不了家庭管教離家出走的富家公主。從閣樓下來時,綠毛看著我們有說有笑,一臉的幽怨,也許是想繼續氣小綠毛,小清說報社不遠處有家燒麥特別好吃,要帶我去嚐嚐,我早就受不了綠毛那種想吃人的眼神了,於是答應了下來,隻留小綠毛坐在原地氣的攥緊了手,看他那個樣子,感覺真是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