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自主地聯想到一些說法,說人類本身才是這星球最大的危害。
……嗯,搞了半天,原來是要消滅我自己啊,哈哈.jpg
一口水咽下去,這都是她自己亂琢磨瞎猜的,問了係統,自然得不到回答,但是她心裏其實就這麼隱隱相信著,這也許就是真相。
挪去露台,屋外陽光明媚,暖陽微拂,金紅的樹冠簌簌而奏;下方的花園中纖草搖曳,芳香微微,遠處的小區屋頂隱於金葉,好一派明麗秋景。
她坐在這樣的露台上,樹葉搖動相迎,鐵藝雕花的欄杆上纏著橢形葉片,紅綠相交,激動又活潑。
可這一頓早餐卻吃得食不知味。
往日裏香噴噴的大包子,塞進嘴裏也就是嚼,醇香的粥一勺一勺遞到喉嚨裏,吃幾口,嘴裏得了空就不由自主地歎氣出來。
她在想,這消毒水洗又通風之後,又該幹嘛了呢?
她知道下一階段是極夜,就是天黑唄,沒光亮。
那是什麼意思?關進避光培養間無光生長?還是直接拉燈,兩眼一抹黑就算一切終結?
係統緘默不言,她隻靠自己哪能猜出來,也隻能這樣幹看著,活一天是一天得了。
刨除心情的沉重,她的生活質量已經不能再高了,空間幾乎是心想事成的所在,她想要什麼都能實現。
心情提不起來,平時找樂子也沒有動力,她這幾天都抱著冰激淩縮在娛樂投影房裏,邊吃邊看動畫片。
床墊上一滾,毛絨絨軟乎乎的毯子往身上一裹,再拿保溫袋包著一大桶冰激淩,既能延緩融化,表麵的水珠也不會滴答得哪哪都是。
說是大桶冰激淩,也不全是市售的那種,也有她在各個冰激淩專賣店裏搜刮來的,自己刮一刮,找個桶填滿了,抱著直接拿勺子挖著吃。
尋常的就是市售口味,像單一的香草、抹茶、巧克力,還有一些高端品牌,有熱帶果味、薄荷巧克力這樣的混合口味。
也有更豐富的,各家店鋪自己用新鮮材料製作的,各種水果口味,創新些的黑芝麻,還有混搭的椰香咖啡、樹莓開心果。
說是大桶,也不敢真的吃多少,再怎麼鋼鐵腸胃這麼吃也受不了,要大桶純粹就是抱著吃那種感覺很爽。
其實吃不了多少,屋子裏是人體舒適的溫度,就算放在保溫袋裏,也到底沒封閉上,所以保溫效果很是有限。
吃上一會兒,剩下的冰激淩就漸漸開始融化,等口感不好了,她也就不吃了。
有時候還會往裏麵倒爆米花一起配著吃,或者軟香的白麵包和蘇打餅幹,這樣趣味性地吃,更吃不了多少冰激淩。
所以盡管這麼吃了好幾天,腸胃倒也沒怎麼不舒服。
這麼又過了幾天,隻剩兩天,正計時就要走到盡頭的60天了,可那數字還無知無覺似的,就這麼一天天疊加著。
風沒有再變大了,好像那次飆升就是末世的恐怖真麵目。
氣溫也穩步上升,到這會兒,基本上每天都在零上二十五度左右,是真實的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