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裏在回憶,手卻沒辦法,眼瞧著越拿越拿不住,趕緊把巨大的一個飯包屁股一股腦塞進嘴裏了。

雙手五指張開著,手上沾了些漏出來的大醬,還有香菜的菜葉貼在手上,她一邊嚼,一邊舉起手來嘬掉了。

哎,就總是做不到吃完之後手能幹幹淨淨的。

按說,她是很不喜歡吃東西時沾到手上的,不管是食物內容還是殘留味道,她都不樂意,所以會主動避免。

但是唯有飯包是例外,每次包飯包,別說最後拿起來吃這步了,就是剛開始做的時候,撕蔥葉撅香菜的味道就沾了滿手都是。

每次都得打上足足的香皂,先後搓上個好幾遍,這味道才慢慢淡下去。

但是為了飯包的美味,她能忍!

她有時候會疑心,飯包這東西是不是和甜品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占用了另一個異次元空間裏的胃。

要不然,怎麼會吃了那麼大一個飯包,卻還感覺不到撐呢?

飯包裏放的飯肯定是比平時飯碗盛的要多,但是一碗飯能吃飽,更多的飯放進飯包就像進了無底洞,真是神奇。

吃飯之前還沒有食欲,哼哼唧唧不知道吃什麼,現在一個飯包下去,就又饞得想再吃一個了。

但還是別吃了,怕撐著。

她進了空間好好洗過手,又用了雙重薄荷的漱口水反複漱嘴,終於是把那股辣辣的生蔥味道涮淡了。

但是回到房間,過了一會兒,那種味道就又卷土重來,輕飄飄地浮在舌根上頭。

她隻能喝水,又喝茶飲料,然後含薄荷糖,用喝水法清新喉嚨。

這樣折騰一番,那股味道可算是若有似無了,再到晚上睡前刷完牙,她一邊幹嘔一邊堅持刷了舌頭,才終於又口腔清新。

晚上躺在床上,她把投影的成像位置往上調,放到靠近天花板的位置,就這樣躺著看小說,發現還是挺愜意的。

就,起碼比黑燈瞎火抱著手機毀眼睛要強得多。

近視眼本人·衛嬌略有些心虛地扶了扶眼鏡,又躺在床上看了會兒小說,等到培養出睡意,就直接把眼鏡收進空間,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投影沒必要非得關,主要是她怕一動彈,這點睡意就要被驚醒,沒必要。

正好趁著困倦的時候閉上眼睛,非常順利地就進入了夢鄉。

早上起來,投影已經在待機模式了,她爬過去關掉讓投影也歇歇,才打著哈欠又滾回被窩賴床。

洗漱、穿衣、起床,她腿一伸,直接從床上挪到電腦桌前,抓過日曆標正計時,然後順著往下掃了一眼。

八月裏倒是有些日子,一個是七夕,沒兩天了,還有一個是中下旬的中元節。

七夕是乞巧節、女兒節,古時候女孩兒們在這天祭拜七姐,向神仙祈福許願、乞求巧藝。

就,其實某種層麵上也是種勞動婦女節。

中元節就是鬼節嘛,她之前覺得這日子不必要過,瘮得慌;但是現在再看,實在是無聊了很久,覺得過一過也沒什麼。

八月之後就是九月,進了九月,就是末世開始一周年了。

她無意識地歎了口氣,放好日曆,仍然是老老實實地過著日子,沒過兩天,就到了七夕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