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出一碗熱熱的豆漿,倒不是鮮榨的那種濃稠豆漿,就是普通的豆漿水,一大碗,嫋嫋地冒著熱氣。

她把嘴唇湊到碗邊上呷了一口,香是很香,但燙得她直咂舌頭。

把升級為燙燙的豆漿先放到一邊晾涼,她把手一晃,取出一根烤腸來。

個頭不大,一根圓鼓鼓、短粗粗、油汪汪的黑椒肉腸,白灰色的肉腸表麵被煎得略帶些焦黃,夾雜著一星星黑色的椒粒。

盡管也被烤得爆了皮,但僅從外表上來說,似乎並沒有紅色的烤腸那麼有食欲。

可一從空間拿出來便飄散開來的濃重肉香味明晃晃地昭示著,事實絕非如此。

要用紙巾隔著捏住細木棍,防止油汁流淌,從頂端輕輕下口,繃緊的外皮保護著肉餡,在口中凸顯出一種鼓溜溜的口感和燙香香的形狀。

用力咬破,一種輕微的、悅耳的撕裂聲骨傳導到耳朵裏,濃重的肉汁和油脂同步爆發開來。

香,彈,燙,油,吃得一邊吸著氣卻還要在口腔裏滾動著降溫。

越咀嚼,被封在腸衣內的熱量就逸散得越快速,適口的溫度和恰到好處的調味,就是一根最完美的烤腸。

能吃出肉粒的口感,時不時還會有一粒黑椒碎末在舌尖上炸開。

像是發生了一場微型爆炸,在舌頭上留下麻麻的印記,黑椒那獨特辛辣的香氣如硝煙一般擴散開來。

一根烤腸很快下肚,她意猶未盡,幹脆又點了一根,這次是沒有黑椒的紅色肉腸,本身就有股微妙的甜味,撒上了辣椒麵和孜然,更添風味。

吃了兩根烤腸,嘴唇也變得和烤腸一樣潤潤的。她轉向豆漿,小心地再咂一口,這回不至於燙得疼了,屬於可以入口的範圍。

這就好辦了,她戴上手套,拿出一根剛炸出鍋的油條,金燦酥脆,直接咬一大口,炸麵粉的味道帶著一絲微微的鹹味,香酥極了。

嘴裏嚼著,把剩下的油條架在豆漿碗上,又取出來一碟子清爽的芥菜絲鹹菜,夾一筷子塞進嘴裏,和油條一起吃也很不錯。

剩下的油條先蘸著豆漿吃,酥脆的外皮被泡軟,但整體韌韌的口感還保留著。

等吃過一大半,碗裏的豆漿也下去不少,就可以直接把油條按進碗裏,先泡著它,等徹底軟了再品嚐油條的另一種風味。

這會兒再端出一碟子醬香餅來,餅子外脆內軟,上麵塗滿了鹹甜滋味的醬料,還有蔥花的香氣。

最後,一碗豆漿連帶著泡軟的油條呼嚕嚕吃掉,這一頓早餐就又飽又暖和了。

吃完飯晃悠著消消食,開始描字帖。

這字帖也寫了挺長時間了,得有三個多月,她自我感覺還不錯,雖然不敢說脫胎換骨、下筆如有神吧,但空手慢慢寫出來的效果也不錯。

所以今天突然起了興致,從摘抄那邊扒拉來一張網格活頁紙,打算抄點東西試試筆。

從空間翻出來本詩詞書,隨機翻了好幾頁,總覺得不太滿意,最後還是選了她自己背得很熟的一首長詩。

不驕不躁、一筆一劃慢慢地寫下來,收筆一看,還真的很不錯。

嗯,不錯!誇誇我自己!衛嬌滿足地把這頁紙好好收起來,決定晚些時候去烘焙區挑個小麵包獎勵獎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