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氣溫穩定地降到了二十度左右,積水也穩定地淹過了十一層。
——她對照著拍下的照片來回數了好幾遍,確認了這個結果後,忍不住呲了呲牙:離她住的二十層,這可是正式過了一半大關啊。
這一個星期裏,也陸續出現了幾種意外的新情況。
一個是舌頭疼,一個是食欲降低,一個是有點著涼——三種情況之間並不存在什麼充分必要條件。
舌頭疼,是純外傷。
除夕那天,她本來想得好好的,要一邊看個性化定製春晚,一邊吃頓“鮮”的——她本來不是特別愛吃水產的人,那天也是突如其來的想法。
但實際上,因為準備的年夜飯裏有鹵物拚盤,裏麵的雞爪本來就是配視頻的王者,所以後來她的重心就慢慢轉移了。
水煮魚退居二線,油燜大蝦更是沒吃幾個,後來幹脆直接被收回空間,進攻主力都分給了鹵雞爪,啃得有點累了,再去撈一片水煮魚吃吃。
但是,啃雞爪,它是一項運動,需要調動起全口腔肌肉,把肉從骨頭上剝離下來。
其中的主力軍就是舌頭。
而她看節目看得失了智……咳,不是,看節目看得太上癮,雞爪是越啃越停不下來,導致睡前刷牙的時候,她就微妙地覺得舌頭尖有點不對勁。
而睡了一覺起來後,她整個舌頭前麵都麻了。
就,感覺很難分清是舌頭剔掉雞爪骨,還是雞爪磨壞舌頭皮。
早上漱口時,就覺得往日裏明明很溫和的漱口水,今天一進嘴就要造反,整個腦袋跟著舌頭一陣一陣發疼。
再一想起來,當時還是一邊啃雞爪、一邊吃水煮魚,她就更欲哭無淚了——腦子裏進的不是水,是水煮魚又麻又辣的油湯啊!
而後,當那身殘誌堅的精神鼓勵著她、讓她勇敢地向炒瓜子下手後,這事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嗑瓜子……它也是要用到舌頭的啊,雖然不像啃雞爪那樣處在衝鋒陷陣的位置,但也時不時地要去輔助一把。
瓜子,比雞爪吃起來方便多了,也就意味著,戒起來更難。雞爪還能吃膩,但瓜子這東西是越嗑越香啊!
她就一邊看節目,一邊哢吧哢吧……舌頭有點疼,沒事……繼續哢吧哢吧……好香好香……
而第二種情況——食欲不振,她倒是覺得和破損的舌頭尖沒什麼關聯。
其實不僅僅是食欲不振,主要是不餓,隨便吃點就飽了,一天下來,都感覺三頓飯很多餘,隻吃一頓就能滿足飽腹需求。
比起食欲,應該更像是消化那邊的問題。
她身體的健康狀況不錯,自認為腸胃還算堅挺,沒什麼不耐症,不管怎麼混搭著吃,也沒受過什麼排便的罪。
但就是……有時候會出現一些胃口和消化的問題。
比如說,會突然在一段時間內特別容易餓,明明剛吃完飯,和平時一樣的飯量,卻跟沒吃一樣。
就,放下碗說吃飽了,結果一站起來沒走兩步就感覺胃裏空空的。
還有的時候,就是現在這種狀況,也是和平時一樣的飯量,就是不餓。說是不餓,但也能吃進去,而且也不會吃撐,感覺和平時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