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護權威,蘇子裝出一臉歡顏仿若撿到便宜一般說:
“第一輪林少偉勝。”
“你這個時候把我叫出來有什麼事麼?是不是碰上什麼可疑的人了?”
鼎爺擰著眉頭掙脫開蘇眉的鷹爪,警覺的看看四周。
“這滿會場我最想滅掉的就是你。”蘇眉嘟著嘴,“你看人家一個小三都那麼美,有人為她打擂台,你呢,不是說我到了三十就娶我麼?”
“哪有人像你這樣自己找上門來要嫁的……”鼎爺看著蘇眉的臉湊上來,頓時向後三步,“再說我現在隻是個管家。”
“你什麼時候不是啊!”蘇眉叉著腰說,“我知道你是下人是蠻夷是偷了我父親油紙包給林家的那個叛徒!那又怎麼樣?我就是要你這個人罷了,我管你什麼身份什麼血統什麼來路的。”
“你!”
“我怎麼了?!”蘇眉迎難而上,突然勾住鼎爺的脖子,老虎一般的氣勢,小貓一般的姿勢,又撲又蹭,“你說,你了解我多少?!”
“不說。”
“不說?”蘇眉擰著眉頭,一弓膝蓋正中鼎爺要害,看著鼎爺強忍著慢慢蹲下,蘇眉居高臨下的說,“姑奶奶不妨告訴你,就算把你廢成太監,你也是本姑娘的人。”
說這話時,遠處高台傳來一陣喝彩,蘇眉遠目而去,第二輪結果貌似出來了。
姚斌站在台正中。
看來,這小子贏了。
第二輪,問答題,怎麼這麼快就出結果了?
第二輪,進行的火爆而迅,蘇子這道題說的隻是,請你對餘韶可表白一下。
姚斌這次先來。姚斌說:
當我想到我可能會瘸的時候,我很怕,怕以後你過河,我再也背不了你。
所以,我走遍這個城,找到每一座橋,每一條船,仍舊是到了一條沒有橋也沒有船的河邊。
你要過河,所以我把你交給了一個強壯的臂膀。
說完這段話,姚斌無比幽怨的看著林少偉,林少偉忍住胃部一陣自的前滾翻接翻體一百八十度,鐵青著臉說。
這輪我棄權。
男人在漏*點的嚎叫,女人在放肆的大哭,這段表白不僅讓台後的餘韶可聽的花枝亂顫淚流滿麵,更是讓蘇子這個主持都咬著白宣紙狼嚎。
嗷嗷嗷嗷嗷——
太萌了。
古代人聽不懂,以為大夫人瘋了。
林少偉聽懂了,是真的瘋了,逼近蘇子,林少偉壓低了聲音說,“我不僅臂膀很強壯,老婆。”
蘇子頓時石化,“這是在公眾場合,老公,野戰不符合精神文明。”
“那就要看這場狗屁的做秀什麼時候結束了——”
蘇子破著嗓子大喊,“都給我歸位歸位,別拽著姚斌袖子不放了,對,把那幾個瘋婆娘拉下去——第三輪!”
河邊,蘇眉遠目著遠方的一片熱鬧,咬著牙,拂袖而去。
第三輪緊鑼密鼓團結有序的開始了,動作題。
現在成績是一比一。
眾人看了看身材一流的林少偉,尤其是在他和蘇子對話後露出的野狼的氣息讓人噴血。
又看了看跛腳的姚斌,不禁都搖了搖頭。
蘇子正在慢條斯理的買著關子,突然遠處傳來一聲,“來人啊——落水啦——”
正在眾人向那個方向眺望時,台上蘇子突然來了一句,“第三題,動作題,現在開始吧。哦,對了,被扔下水的是餘韶可哦——”
……
剛剛捂著□爬回來的鼎爺聽了這一句頓時風中淩亂了。
淩亂的又豈止他一人?
蘇子漫不經心的說,“別以為我這是作秀,大不了一會浮屍你們自己去看麼。”
林少偉一躍而下,姚斌看著他矯捷的身姿,遲疑了片刻,蘇子低聲說:
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你裝瘸是肯定跑不過他的。哦,對了,我家相公水性不好,他可能會沿岸呐喊助威。
姚斌咬牙切齒的看了一眼無比狐狸的蘇子,突然伸直了腿,在一片驚呼聲中,大步流星的飛奔而去。
林少偉剛開始擺了個狂奔的pose,待跑的遠了一點就放慢了特意等著姚斌來追,本以為可以喘幾口氣,沒想到蘇子那幾句激將法這麼有效,沒幾秒鍾那癡漢就奔來了。男人本能的競爭意識在燃燒,本是求敗的林少偉看著姚斌趕了自己也一頭撞了過去,倆大男人拿出了真本事一路向河邊而去。
林老太太自始至終看著這場鬧劇沒有說話,這個時候連遠眺都不再感興趣,蘇子突然挽起老太太一個胳膊,“老太太,過去看看?”
“過去什麼?是收屍還是看著她出牆啊?!胡鬧!”老太太鐵青著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伎倆,把韶可弄走了,你就一家獨大了是吧?!”
“喲,娘,我可是您三從四德五美好的兒媳啊,外人都這麼說。”蘇子笑的燦爛,強拉著老太太跟著人流朝河邊走,“再說了,爬牆是她自願的,而且爬的這麼壯烈,河都跳了,老太太何不成全?”
“你以為嫁娶之事是家家酒?!我得對林家有個交代!走了個不明不白的語嫣,好歹有個林子業幫我擋刀,現在把餘韶可弄走了算是怎麼回事?你讓全為安看我們笑話是不?”
老太太一邊走一邊罵著,罵到河邊也肅穆了。
得。
全京城人都看見了。
這餘韶可跟八爪魚一般繞在姚斌身上,肌膚之親,花前月下,能有多文藝就有多文藝,能有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第三輪,姚斌毫無爭議的勝出了。
他隻需要向群眾解釋一下他裝瘸的問題。
剩下的,都是林老太太要頭疼的事。
“娘,既然如此了,兒子也不想留著這個女人了,請娘主持大局。”林少偉這個時候裝起孝子來了。
“不急,先讓姚管家把他的腿的事兒交代清楚了。”林老太太坐在下人搬來的太師椅上,無數圍觀群眾一起聽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