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脫掉自己的官袍和假辮子,換上隨身帶來的皮靴跳下點將台,來到下麵的低台,看到下麵的數萬名官兵嘰嘰喳喳,就是沒有上來接受挑戰的,不禁惡相膽邊生,提了提膽氣,喝到:“登州沈子默在此,誰敢迎戰。”
叫了一聲下麵的官兵卻還是沒有應戰的。
“登州沈子默,誰敢與我一戰。”
其實沈泰想錯了,這些官兵雖然脾氣大,但不管怎麼說,公開和新來的將軍對抗,這讓他們的膽氣還是弱了不少。
“登州沈子默,誰敢一戰。”
沈泰在台子上,看下下麵交頭接耳的官兵,心中大怒,自己又不是張飛,叫一句,你們給上來給個麵子,行不行上來再說。這一連三遍都沒有人上來應戰,頓時惡向膽邊生,喝到:“你們毅軍都是一群孬種,都是吃軟飯的,怎麼和娘們一樣,一個個二三十歲的漢子,怎麼連我都害怕。”
這話瞬間就起到了效果,從隊伍中間嗷嗷叫著跑過來一個年輕的壯漢。
聚將台的聶士成笑著點頭道:“周鼎臣,這是你手下的兵把。”
周鼎臣抱拳道:“正是末將三營二哨哨長趙權。”
趙權長得頗為高大,正是古代武將中虎背熊腰的典型代表。
趙權看著比自己矮了一頭的,瘦了一圈的沈泰,嘿嘿笑著,譏諷道:“沈小將軍,您要是撐不住了,就告知在下,某會下手輕點。”
沈泰雙手抱拳,紮了一個馬步,拍了拍自己穩穩的大腿,朗聲到:“請吧。”
趙權看著擺好架勢的沈泰,輕蔑一笑,一個小碎步上去,上來就是一個左腿的低鞭腿。
沈泰輕鬆一條,躲開之後,身體順勢前衝,雙掌便拳,直取趙權的麵目。
趙權卻是不閃避,雙手便拳擋在前臉處,想試一試沈泰的力量。但沈泰也是狡猾的很,趙權這個身體的爆發力和持久作戰力非常強,他自然不會和他硬碰硬。於是身形一滯,雙拳變掌,穿過趙權的拳頭,掌尖再次探進去直取趙權的麵門。
趙權瞬間就感覺到麵門一股冷厲的掌風躥了進來,心裏暗罵一聲陰險。頭急急向後一甩,雙拳向下一砸,同時右腳向上猛然踢出。
但是沈泰的掌很快,非常快,趙權這一下已經是極盡所能做出了所有的動作。但是鼻子還是被掌尖抵到,緊緊掌尖,趙權的鼻子就感到瞬間的疼痛,而後大量的鮮血噴了出來,趙權的鼻梁骨已經斷了。
但是趙權的的腿部的反擊,還是讓沈泰吃了一些虧。即使是吃痛之下的腿擊,力量仍然不可無視,沈泰的雙掌被趙權的拳頭壓住,手腕本就疼痛,麵對趙權的腿擊,隻能本能的用也伸出腿狠狠的抵住了趙權的腳背。
骨頭接觸的聲音瞬間就劈啪的想了起來,沈泰的左小腿吃痛,差點站不住。但是此刻趙權鼻梁骨被打斷,疼痛之下,失去重心,腿部沒有發上力量。沈泰卻是得勢不饒人,充分發揮小快靈的特點,右腳一擰,左腳一扣,瞬間竄到趙權的側方,一掌抓住趙權的手腕,反手再次一擰,身體右轉道趙權的身後,同時右手正欲抓向趙權右手手腕。趙權還沒有喪失反抗能力,反而半轉身子,想要扣住沈泰的手臂。
但沈泰的功夫也不是擒拿也不是白練的,左腳尖抵住趙權的小腿,左手向上猛然一個反轉,隻聽啪嗒一聲,趙權隻感到手脖子一陣鑽心的疼痛,忍不住大聲哀嚎起來。沈泰卻是左手輕輕一送,抵住趙權的脖子,右手便拳,雨點一般的速度在趙權的臉上落下,不過短短一瞬間,趙權滿臉血肉模糊,眼看是進氣多,出氣少。但是沈泰卻是毫不留情,自己在軍中年紀輕輕,缺的就是一個威嚴。正好今天拿趙權來立威,怎麼也要殺一殺這幫兵油子的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