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兒,你現在也是有公司的大老板了,一定要記住好好的給咱們公司開括業務。”
載琪使勁挺了挺胸,昂著頭說道:“謔謔,你放心吧,這是本公主的產業,一定會好好的操持。”
不多時,天色將晚,載琪也隻能駕著馬車在杜洲護衛下匆匆趕回王府去了。
第二天清晨,沈泰去吏部衙門問了一遍,確實沒有皇帝的召見命令,也就死了心,下午去視察了一下合興裁縫鋪之後,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坐上火車直奔天津,隨後馬不停蹄的去了紫竹林見了海和海虎之後,確定第一批軍備三四天就能到達蘆台也就寬心不少,於是打馬直奔蘆台。
蘆台位於天津北部,瀕臨渤海,自古以來就是京東巨鎮,商賈雲集。由於這裏是著名的蘆鹽產地,長蘆鹽運使等重要的官衙均在此處,所以蘆台的防備也是十分的重要,毅軍在此處駐防一方麵可以守衛關內外的戰略要衝,另一方麵也是監視袁世凱。
聶士成的毅軍本部大營駐紮在蘆台鎮西側,其餘的幾營官兵分別駐防蘆台鎮,長蘆鹽場,東部唐山等各處戰略要地。
聶士成的本部大營修建的十分精致,遠遠地望去,那是營房連天,一眼看不到頭。教場山震耳欲聾的聲音鋪天蓋地,各處彩旗遠遠的不斷的飛起,同時伴有大量的塵土黃沙,看來是在進行軍事操演。
大營的前麵的均按照正規的軍事營房規製,前麵士兵驗過身份之後,在一個哨兵的帶領下,來到了聶士成的大帳。
聶士成的辦公衙門其實是在蘆台鎮的毅軍衙門,但是聶士成卻十分討厭蘆台鎮煩惱喧嘩的的情況,因此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個中軍大帳辦公。
大帳也隻是作為中軍的稱呼,其實修改的並不比城中的毅軍衙門小多少,大門三處房屋,中堂三間,後堂三間,和總理衙門的規製一模一樣。
此時的聶士成正在衙門中睡午覺,老將軍的身體不比從前,睡意的感覺一年比一年濃。剛剛睡醒,就聽到自己的親衛馬隊哨長宋占標過來稟報。
“大人,沈大人和周大人來了。”
聶士成還沒有反應過來,迷糊道:“誰來了.”
宋占標抱拳道:“大人,是前段日子任命的毅軍練兵出會辦沈泰和軍司使周正,正在中堂等待。”
聶士成嗬嗬一笑,道:“哎呀,沒想到段祺瑞沒來,李中堂的學生的腳程倒是快。占標,擊鼓聚將。”
宋占標抱拳退了下去,來到衙門前麵,叫道:“擊鼓。”
沈泰和周正此刻正在中堂等候,鼓聲剛響,後堂走出了一個穿著便服的六十多歲的清瘦老頭,這個老頭大概就是聶士成了。沈泰觀察很仔細,雖然聶士成已經老邁,但是身姿依舊挺拔,然而臉頰的皺紋和幹枯的樹皮一樣,坑坑窪窪,說不盡的蒼老,但是從堅定眼神和穩健的步伐來看程度看,聶士成的身體無疑十分健壯。
聶士成看到穿著官服的沈泰和周正微微驚訝了一下,他已經預料到沈泰十分年輕,但是他沒有想到沈泰如此年輕,看其麵龐最多也不過二十多歲。
“下官沈泰周正拜見將軍。”
聶士成看到跪在地上的二人,不快的說道:“軍中沒有跪拜之禮,行軍禮即可。”
沈泰應了一聲起身給聶士成行了個軍禮。
聶士成微笑著讓二人坐在上首的座位上,給二人說道:“中堂大人電報說你們二人雖然年輕,但是才華卓識。今日一見,你們兩個年輕的實在過分,子默你的年齡恐怕未及弱冠吧。”
沈泰沒想到聶士成如此平易近人,實際上聶士成作為李鴻章的幾十年老部下,相互之間的想法基本上是心知肚明。李鴻章的識人本事,聶士成是知道的。能夠說服段祺瑞來毅軍練兵,他已經十分的欣喜,對於沈泰和周正,他也就權當是李鴻章可以栽培二人,對於其練兵的本事確實沒有太大的指望。
“末將是戊寅年出生。”
“哦,今年才十九歲,真是少年英才哪。”
咚咚的鼓聲一過,從各處跑過來數名高級軍官,匆匆忙忙向中堂跑去。這些人不敢不拚命,從鼓聲響起,小半個時辰不到,直接就是在營中祭旗。
五六個人匆匆跑到中堂,一個軍官發現在穿著官服沈泰正在笑吟吟的坐在上首的位置上。
其中一個四十多歲,寬厚大臉,留著絡腮胡的軍官悶聲道:“這是毅軍點卯大堂,不知這位大人坐著我的位子有和貴幹。”
沈泰連忙站起身挪了挪屁股,起身站到了一邊,這個將領很快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目不斜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