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郡主今日打扮的不似上次那般張揚,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黃色煙紗裙,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頭上斜插一支彩翡翠玉嵌珠流蘇簪,依舊奢華顯貴。聽到落水女子這般說道,她立馬反駁:“不,不是這樣的,分明是你自己跳下去的,你竟敢誣陷本郡主。”
剛剛還在遠處的太子幾人已然走近,眾人見狀紛紛為他們讓路,幾人霎時到達了事發中心處。
季望舒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又看了看昭陽郡主,沒有說話,麵色也沒有改變,讓人猜不出出他在想什麼。
“太子怎麼也來了?他會插手此事嗎?”曲婠婠看著季望舒心中想道。
“嗚嗚嗚,是我不對,是我自己跳下去的,是我誣陷郡主……嗚嗚嗚……”落水女子見太子幾人也來湊熱鬧,心下一喜,越發賣力表演,哭的稀裏嘩啦,顯得愈發可憐起來,哭訴完,她還抽抽噎噎,可憐兮兮的看了季望舒一眼,可惜了,是妾有情郎無意,季望舒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讓人看不透。
“這些話怎麼聽起來這麼難受又這麼熟悉啊?”曲婠婠疑惑道,又看了看地上的女子突然腦子裏靈光一現:“這不是狗血小說綠茶女二的台詞嗎!綠不綠茶不重要,有人讓昭陽郡主膈應她就高興。”
想想剛剛這個女子的話,曲婠婠心裏又有些動搖猶豫,落水女子的話雖然都順著昭陽郡主來說,卻越發讓眾人覺得昭陽郡主刁蠻無理,逼得她隻能把錯攬在自己身上,委屈求全。
再看看周圍眾人果然都三兩一起,交頭接耳,譴責昭陽郡主刁蠻任性,不服禮教,同情地上的“弱女子”。這些話自然也落入了昭陽郡主和地上女子的耳中。
昭陽郡主氣得發抖,但沒有辦法,她的那兩個小跟班也在一旁默不作聲,落水女子仍在沉迷表演,無法自拔。
“昭陽,你來說,怎麼一回事。”季望舒突然說道。
昭陽郡主似是沒有想到季望舒會問,不由得愣了一下,“嗯?”季望舒略顯不滿的催問道。
“太子哥哥,馥寧沒有推王小姐,是王小姐自己掉下去的,方才她突然湊上來和馥寧交談,不知為何突然還拉起馥寧的手,馥寧還沒反應過來,她便掉入湖裏了,馥寧平日裏是驕縱任性了些,但從小受父母親教誨,斷不會害人的啊,請太子哥哥為馥寧做主。”說著昭陽郡主跪了下來請求太子。
“昭陽,馥寧,嘖,這,有意思。”曲婠婠在心裏想。昭陽郡主的母親所嫁駙馬姓崔,崔馥寧乃是昭陽郡主的本名,太子殿下稱昭陽郡主封號可見太子與昭陽郡主以及昭陽郡主的母親公主殿下並不親近,而昭陽郡主卻對太子殿下自稱閨名,可見她還是內心喜歡敬重這位兄長,想要和太子殿下親近的,這其中又含有什麼隱情呢?
而在眾人眼裏,隻覺昭陽郡主是在向太子撒嬌,想讓太子為自己撐腰,一時間不由有些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