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月麵無表情看著滿心滿眼都在透露著求原諒的秦牧，眼底盡是嘲諷。
當然，她也下意識瞥了眼不遠處的程渝和陸南清兩人。
秦牧這句話說完，臉色最難看的是陸南清，而程渝，卻是……和她一樣，臉上沒什麼表情。
這讓柳明月一時間，不由腦子裏又開始產生疑惑了。
陸南清看著秦牧，神色不善。
就好像是自己小心寶貝著珍藏了好久好久的寶物，一直被有心之人覬覦著一般。
沈曼雪迎著秦牧那滿是祈求的眼神，她歎了口氣，無奈搖了搖頭，“你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你該贖罪的人是溫小姐，而不是我。”
沈曼雪這句話，成功讓秦牧臉色變了又變。
神情盡是驚慌失措。
“阿雪，我真的……”陸南清直接打斷了男人的話。“秦大少爺，如果我沒記錯，曼雪說過讓你叫她姐姐，秦大少爺還是不要亂了輩分。”
秦牧聞聲，轉過頭，看著滿臉不悅的陸南清，秦牧神情也很黑沉，“陸南清，這是我和阿雪之間的私人恩怨，你算個什麼東西。”
大廳裏，氛圍突然開始緊張了起來。
陸嬌夏本來就很厭惡秦牧，現在看見自家大哥被欺負，她護短的情緒瞬間上來。
“秦牧，你嘴巴最好給我放幹淨點！我哥是什麼東西也不是你個垃圾能點評的！”
沈曼雪看著秦牧的眼神，失望更甚。“秦牧，我記得你以前進退有禮，風度翩翩，並不是現在這樣的人，我不知道我出國的這些年你經曆了什麼，但是我不希望你再對我朋友出言不遜了，況且，阿清說的是事實，而且，阿清並不是別人，阿清是我男朋友。”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頓時，客廳裏，除了程渝，以及兩位當事人本人，所有人都怔住了。
柳明月有些錯愕，陸嬌夏滿臉震驚，秦牧滿臉不可置信。
陸嬌夏一時間，好像都懵了，連秦牧都沒有心思去關注了，她的眼神一直在自家大哥身上和沈曼雪身上來回流連。
秦牧不敢相信，他看著沈曼雪，臉上滿是受傷，“阿雪，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你肯定是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阿雪，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是喜歡以前的那個我嗎，我變回以前那個我好不好？阿雪，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真的很難受。”
秦牧雙眸通紅，整個人的情緒像是到了製高點，但凡再受點刺激，整個人就要開始暴走了。
柳明月警惕看著秦牧，他們這裏雖然人多，但是如果秦牧真的發起瘋來，正常人怎麼可能是瘋子的對手。
隻是，沈曼雪也並沒有因為秦牧如此，她就妥協。
她看著秦牧，神情極其認真。
“秦牧，我沒有騙你，阿清是我男朋友，我們在國外就互通心意了。”
沈曼雪這再一次的肯定，是壓到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秦牧的情緒徹底崩潰了，在所有人戒備的目光裏，秦牧拿起了一旁的花瓶，直接狠狠砸在了地上，語氣全是瘋狂，“你們都在騙我！你們都不是好人！”
說著，秦牧停止了手中的動作，他抬手指著沈曼雪，言語間是被背叛的憤懣，惱怒，“沈曼雪，我這麼喜歡你！我一顆心一條命都是你的！你憑什麼背著我和其他男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