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珊擦了擦嘴角:“沒事,我隻是熟悉了一下小燈花的特性而已,沒想到,竟是如此之烈。怪不得施展還魂術十有八九會魂飛魄散,一魄抵一魄。”又開心的笑了笑:“不過這次是因禍得福了,父皇拗不過我,竟告訴我一個天大的好事。”
“什麼好事?”是不是自已不管完不完成任務都不用回那個冷冰冰的世界去了?
紅珊嘴角帶著豔紅的血,眼裏染著興奮的抬頭,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詭異:“石來的魂魄還在,父皇把她保了下來,她還在,她還在。”紅珊興奮的重複著最後三個字,像是餓了幾個世紀的人又在自已口袋裏發現了張可透支信用卡。
“那我怎麼辦?”林沛沛關心的是自已的去向,更關心如果自已消失了,這裏的一切是不是會變成原來的樣子,個個淒淒慘慘的。
“父皇說,到了適當的時機,就會把石來還給我。至於你。”紅珊頓了頓,把林沛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至於你,我即然把你弄來這裏,當然也會負責。隻要你不會改變國史,你就可以繼續留在這裏,任務也可以拋掉,不管了。”
“真的?!”林沛沛歡呼一聲:“太好了。”
“這回應該是我最後一次來找你,因為石來要回來了,我要準備迎接她,沒空再來找你了。你好好的過你的生活吧。不過…”紅珊又一轉語調:“不過,父皇靠訴我,那個被我父皇改了命數的人,他最近才會顯出對你的影響,你要小心些。好了,就說這些,我得走了。”說話間,紅珊的身體連帶著他嘴邊的血都漸漸變得透明。
林沛沛忙招呼道:“等等,你知道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唐天宇……”說話間,紅珊徹底消失了。
“唐天宇……”林沛沛重複著這三個字,果然是他。緩緩的坐在水池邊,又喜又憂,喜的是不用擔心十年期限的事情了,自已可以放心的留下來,打造一個理想的家園,憂的是,事情雖然解決了,卻留下了唐天宇這個禍根。
看來,想要好好生活,就必須要斬禍根了。林沛沛想著,不受控製的趴在水池邊漸漸睡了過去。
“鈴鈴鈴~~~~~”第二天,林沛沛是被電話鈴聲響起來的,爸媽昨夜都宿在毛山村沒回來,佳陽睡得跟死豬一樣電話鈴聲對他絲毫沒有影響,她隻得從被窩裏爬起來,接起電話:“喂?”
“喂,我是柳意茹。”隻一句,林沛沛的睡意頓消:“什麼事?”
“昨晚離秋約你在噴泉廣場,一直等你也沒來,你即然不想去,幹麻要答應他?”
林沛沛一拍腦袋:“對了!我竟然忘了!”
柳意茹的聲音裏滿是責怪:“忘了?你真可以啊林沛沛,約好的事轉眼就忘?我說離秋他怎麼就那麼沒眼光呢,眼裏除了你沒別人了。你不理不采不回應吧,他卻非得巴巴的護著你,還不叫你知道。”
“嗬,柳學姐,你不是一直都關心他的錢麼,現在怎麼關心起他的感情生活了?”雖然昨天放了鍾離秋的鴿子心裏很抱歉,但是就是不想叫柳意茹這麼說自已。
“錢?”柳意茹的聲音裏透著嘲諷:“他早就給了我一大筆錢,我雖需要錢,但也不是個貪的。隻是賴在他身邊這麼多年,有些事情不是人能說了算的,我給你打這個電話也絕對不是為了錢。林沛沛,我就跟你說一句,你昨晚睡得挺好是吧?他現在還在廣場上等著呢!”
“啊?”林沛沛還待說什麼,柳意茹已經掛上了電話。
林沛沛想了想,掏出手機給鍾離秋打了個電話:“喂,你在哪兒?”
“噴泉廣場。”沙啞,幹澀。
“等著,我馬上到。”林沛沛轉身進了洗手間,這白癡,竟真的等了一晚上,現在雖是夏天,冷是不會冷,但廣場那邊的蚊子可不是蓋的。
這時才清晨五點左右,公車還沒發車,林沛沛攔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廣場,鍾離秋果然在廣場邊上的長椅上坐著,一夜的時間,他下巴上生出不少胡碴來,整個人顯得很頹廢,也很…性感。
“你昨兒怎麼不打個電話呢?”林沛沛下車就開口道。
“如果你來,你肯定會來,如果你不想來,打了電話也沒用。”鍾離秋死氣沉沉的眸子裏染上些喜色:“你看,你來了。”
林沛沛上前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眉角的小花:“還留著呢?擦了吧,擦了,我再畫。”
鍾離秋搖搖頭:“擦不掉了,我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