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閃開,我要打死他!”鍾離秋的眼神從林沛沛放在那個同學肩上的手上掃過,突然暴燥了起來,一把拉開林沛沛,又提起拳頭。
“你等等!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就不信他做的事足夠你這樣一頓狠打。鍾離秋,你這樣真的是會打死人的。你打死了他,你也逃不了的,你會坐牢的。你如果坐牢了,你爸你媽該怎麼辦?你爸你媽急的病倒了,你爺你奶該怎麼辦?”林沛沛慌亂之下為了攔住鍾離秋,自已都不知自已胡扯了些什麼,就差把‘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那句搬出來了。
鍾離秋揉了揉腦袋,不耐煩的:“囉嗦!!”說著,一手提拳,另一手伸手推了撲上來的林沛沛一把。
呃,這一推麼…嘖嘖…
當時,鍾離秋的衣角距林沛沛150毫米,兩人眼睛相距200毫米,那有力的手掌與發育不完全的山包包相距,0毫米。
頓時,鍾離秋僵硬了。林沛沛一愣,也僵硬了。
地上躺著的那位真不是個省事兒的主。他繼續又吐了口血,竟指著鍾離秋哈哈大笑。
鍾離秋眉角跳了兩跳,揪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揪了起來,提起拳頭就要照著他的臉麵砸下來。林沛沛慌忙將將攔住,繼續勸道:“你看他這副‘劍’樣子,你打了他,說不定他還心裏高興。可是心疼的,卻是他父母啊。你有父母,你是你父母的心頭肉。人家也有父母,你這麼打,人家父母也心疼啊!!大家在這裏上學,覺得互相間罵了就罵了,打了就打了,無所謂。可是,誰在家裏不是長輩們的心頭肉?誰不是磕了一點碰了一點家裏就緊張個大半天?再說,你這麼打,打死了他,坐牢了,最後傷心的也是你父母啊。還有你。”林沛沛又朝地上那位一指:“你跟鍾離秋嘔氣,想被他打死不要緊。你浪費我這半天的口舌也不要緊,你怎麼不想想,他要是真把你打死了,你父母咋辦那!!你家中要有多少人傷心那!!你們怎麼這麼不孝那!!”
林沛沛正說到興頭上,奈何實在喘不上氣兒來了,隻好稍作停頓,免強喘了口氣兒,又一指那兩人,繼續道:“宇宙萬萬千千,千千萬萬。地球就是宇宙中一粒小塵埃。我們更是塵埃上的塵埃,微不足道又不足微道。人人都努力想在曆史長河中證明自已不是那麼微不足道的一粒塵埃,你倆卻還有閑心在這打架!!你,你你…..們….”完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就差捶胸頓足了。
鍾離秋相當不耐,林沛沛說了這一大堆,他隻眉頭一皺:“聒噪。”
地上的那位則一邊咳著血一邊笑望著林沛沛:“同學,這麼早便更年期嗎?”
#··!%·¥%¥#..........這倆不長進的,林沛沛快要被氣爆了。
鍾離秋淡淡望了地上那位一眼,沒有言語,竟轉身走了。
而地上那位,在吐了那麼多血之後,竟也能歪歪扭扭的站起來。頂著一張五顏六色的臉,映著慘白的燈光朝林沛沛詭異一笑,也轉身一拐一拐的走了。
慘白的燈光下,隻剩了林沛沛和地上那一灘刺目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