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認出我們是誰?”盛朵語氣難掩蓋喜悅。
畢竟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傅景焱恢複的非常好,顱內淤血全部都散了,也沒有任何壓迫神經的跡象。
如果目前還是認不得認,隻等看後續的恢複情況再做進一步檢查。
沒想到,他已經完全沒事了!
傅景焱麵對盛朵的時候,眼神重新恢複了溫柔。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傅景焱揉了揉盛朵的頭,“前幾天腦子裏一直出現幻覺,什麼都記不起來,昨天開始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你是對我很重要的人。”
盛朵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不管忘記什麼事情,我都永遠不會忘記你。”
盛朵扁了扁嘴,因為傅景焱這簡單的一句話,差點兒潰不成軍。
沈曼朝眾人招了招手,一群人從病房內退了出去,留給了小兩口獨處的時間。
盛朵不敢抱他,但是,傅景焱卻往旁邊挪了挪。
“躺上來,讓我抱抱你。”傅景焱掀開被子,讓盛朵躺上去,“感覺自己好久好久都沒有抱你了。”
盛朵想了想,還是脫了鞋子躺了上去,隻是動作特別的小心翼翼,唯恐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將傅景焱碰碎了似的。
“哪兒有好久,就隻過了一個星期而已。”
“我還以為,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傅景焱在她的發頂蹭了蹭,在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的確以為自己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盛朵了。
這次命大活了下來,他相信,是老天爺給了他一次新的生命,讓他可以用往後餘生來照顧好他的寶貝。
“胡說,怎麼可能再也看不到我了?你能活的長長久久,能夠長命百歲!”
傅景焱瞧她這麼緊張,也不敢再嚇她,“好,你說了算,以後我們都能平平安安的長命百歲。”
“嗯。”盛朵小聲地應了一句。
“吳悅和你……”
“死了。”盛朵搶在他前邊說道:“都死了,她跳樓了,我哥已經處理好了後續,把她下葬了。”
“嗯,都處理好了就行。”傅景焱將她抱緊了一些,以此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一些。
說難過也沒有多難過,但傅景焱的溫度還是清晰地傳遞給了她,他的平安比其他任何人都重要。
她沒有跟他講那封信的事情,也沒有提張蕙蘭來找過自己,而自己跟她說了很多決絕的話,這些都不重要。
餘生所求不多,隻要一個傅景焱就好。
“傅景焱,我想要一場婚禮,不需要有多少人來參加,就喊上我們的親朋好友,簡簡單單的就好。”盛朵在傅景焱的懷裏縮了縮,聽著他的心跳,就覺得特別安心,“我想馬上成為你的新娘。”
“那可不行,我之前我說了,我的老婆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傅景焱輕拍著她的後背,在她的耳邊低語道:“我會鋪上十裏紅妝,風風光光的宣告全世界,你就是我傅景焱這輩子唯一的最重要的妻子。”
不一會兒,胸膛處傳來盛朵平穩的呼吸。
她一定是累壞了,這幾天都沒睡好覺,對傅景焱的擔憂即便是睡著了做夢都依舊惦記著,每每醒過來都是被噩夢驚醒的。
現在靠在他的懷裏,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
過了一會兒,宗立推門進來,見盛朵睡著了,壓低了聲音跟傅景焱講了一下他在重症監護室幾天發生的事情。
“謝了。”
“謝我就不必了,她才是你最值得感謝的。”宗立點了點在傅景焱懷裏縮成一團的姑娘。
其他人可能一輩子也體會不到盛朵的感受,她內心強大的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可正是因為她表現出來的無比堅強,就越是會讓人心疼,越是想要對她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