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少女喜歡被人說老的。

宇王逗得她生氣,也覺得好玩,竟是笑了出來。

他似是已經許久沒真的笑過了,沒想到笑起來好似有些陌生。

“哈哈,本王逗你呢,別生氣。晚些有新的皮襖子送來,許你先挑一件。”

“宇王殿下,你真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許年笑得明媚,一時間晃了宇王的眼睛。

他撓撓頭,又揉了揉眉心,無奈地搖搖頭:“真不記得了。”

“今兒,是你的生辰呀。”許年有些吃驚,她從小沒過上生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生的。

後來被養父養著了,選了那日作為她的生辰,後來養父走後,自然沒人記得了。

宇王這才想起,四月二十,確實是他的生辰。

若是在京中,多半母後皇兄皇妹,總會送些玩意兒給他,喊他吃頓飯,可這些年他大多在外麵玩,亦或是辦事,其實也不怎麼過生辰了。

“還真是。你怎麼知道的?我都忘了。”

“沐將軍告訴我的。”許年有些羞澀,低著頭繞著頭發,聲音卻是越來越輕,“宇王殿下,今天可以讓我陪你過生辰嗎?”

宇王覺得多半和母後他們一樣,喊著人一起吃頓飯就算過生辰了,便答應了下來。

漫天的欣喜溢滿了許年的眼眸,她催促道:“那你快換身衣裳,多穿些,太陽快下山了。”

說完,便是出了營帳。

宇王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沒多想,隨手換了一身勁裝,臂彎上掛上一件熊皮大衣,便出了帳篷。

許年正和門口的侍衛閑聊。

“許姐姐今兒穿得可真好看!我以後找媳婦也要找個像許姐姐這樣,又漂亮又能幹的!”小金誇讚道。

“那你也隻能看看,許大夫能看上你嗎?”小銀笑著嘲道,“許大夫啊,可是……”

說著便和小金交換了個眼神,嘿嘿笑了起來。

倒是讓許年害羞不已:“別胡說,你倆整日欺負我臉皮子薄。”

“許姐姐!那你可胡說了!上個月我屁股被敵人的箭紮了,還是你親自給我拔的!你怎就臉皮子薄了!”小金比許年小上兩歲,雖然在大夫眼裏,病人不分男女,但他從未說過親,自然挺在意這事。

“哈哈!別說,雖然你臉黑,腚可白。怎麼,還想讓許大夫當眾檢查一下你的傷口?”小銀嘴損,忍不住又嘲笑他。

說著兩個小孩便打鬧在一起,直到宇王幹咳了幾聲,兩個侍衛才分開。

“你倆怎麼當值的,當值還打鬧,真是不成體統。再讓我發現,一人扣一個月月銀。”宇王淡淡地說道。

他們卻是明白,宇王才不會真罰月銀。

這能在戰場上出生入死,一為國家大義,二為的就是這點子銀錢,可以打可以罰,就是不能扣錢。

“宇王殿下,您可饒了小的吧,我攢了一年月銀了,等打完仗就好回去娶媳婦了!”小金討好地嘿嘿笑著。

“沒個正行。”宇王抬腳輕輕踢了他一下,這事也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