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正在出神想媳婦,忽然被這變故嚇了一跳。
急忙單手拖住她的“嬌軀”。
“明貴人,你是腿腳不好?”顧景行皺眉道,並對福安使了個眼色,福安會意,急忙攙扶過明貴人。
明心月當然是不願意被福安攙的,她想和顧景行有親密的身體接觸,但眼下顧景行都開口了,她也不好說自己是裝的,更不能掙開福安的手。
隻能糯糯道:“人家是嚇壞了,都是那條死狗!皇上,快處死那條狗。”
顧景行看了一眼在角落,委屈巴巴的南瓜。
“他欺負你了?”
“是啊,皇上,它剛才都要咬妾身了呢!您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剛才可是衝著臣妾齜牙咧嘴,想撲上來!現在是被皇上的龍威給嚇到了,才做出這幅樣子,不知道是誰的狗,真討厭!趕緊處死吧!”
顧景行挑眉。
他可不能處死挽寧的狗。
可眼下若是不處置,萬一傳出去,皇帝為了貴妃的狗為難嬪妃?
那對挽寧的名聲可是不好。
幹咳幾聲,沉聲道:“福安,把狗處理了。明貴人這樣有失體統,朕帶她去換身衣服。”
福安和顧景行交換了個眼色,畢竟是侍候在皇帝身邊多年的老人,一個眼色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連忙點頭哈腰,一把提著南瓜的脖子就往外走。
奴才在福安手裏掙紮,叫得很淒厲。
“南瓜小祖宗唉,你可饒了奴才吧,奴才給您帶回禧貴妃娘娘身邊啊,你別鬧了啊。”
福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訴,卻聽見小路上傳來一陣輕笑。
哦吼,完蛋。
禧貴妃似是在院子外有一會兒了。
福安不由腹誹,這曲主子到底聽到了多少,看到了多少啊?
心中七上八下,麵上還要強裝鎮定。
“娘娘您來啦,可是要見皇上?”
曲挽寧衝福安笑笑,沒答話,反而朝著南瓜抬抬手指,柔聲道:“來,死狗。”
福安頓時額上冷汗涔涔。
一定是錯覺。
一定是誤會。
一定是巧合。
南瓜掙脫了福安的手,搖著尾巴就跑到曲挽寧的腳下,撒嬌似的蹭來蹭去,翻身朝天露出肚皮上的白毛。
“光天化日,白花花的肚子都露出來,真是不知羞。”曲挽寧嬌嗔道。
福安的心又沉了下去。
完了,全完了。
“整天在外麵亂跑,家都不認得,小心讓人把你的狗命拿了去。”
南瓜哪聽得懂人話,隻知主人來接自己了,身子扭得更妖嬈了。
“死狗。”
曲挽寧輕輕抬腳,踢了踢南瓜的屁股:“死狗,回屋了。”
福安連忙跪下:“娘娘,娘娘,您別生氣啊。”
“怎麼,這狗是我的養的,要處死?”
“娘娘,皇上沒這個意思啊,這就是要讓奴才給您送回去啊。”
曲挽寧卻不買賬:“剛才本宮聽得清楚。”
也不願再聽他福安辯解,帶著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