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少歸閃躲開她的手:“喜彤,聽話。”

外室也沒糾纏,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祁少歸不方便在外麵拋頭露麵。

“奴家知道了~”喜彤低垂著眉眼,“奴家現在的生活全拜老爺所賜,一切都聽老爺安排。”

聽她這樣說,祁少歸很是受用。

這樣,便不會有人說他祁少歸吃軟飯了吧?

頓時,腰杆子都挺直了。

“喜彤,你放心,過幾日你的孩子便是當朝和嘉公主的親生兒子,再過幾年,便把你娶進門做我的正頭娘子。”

遊喜彤一喜,輕輕牽過老爺的手搭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腹上:“老爺,你快摸摸,咱兒子在踢我了。老爺的種就是厲害,力氣真大啊。”

祁少歸被哄得開心:“走,今天的消費老爺買單!給你和孩子挑點好的!”

兩人郎情妾意,要不是嬤嬤知道兩人的關係,便還真以為是一對恩愛夫妻。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嬤嬤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狗男女!”

五月的天已有些熱了,挽寧今兒穿著月白色的襦裙,滿頭長發披散下來。

看似十分普通,但隻有懂行的人才明白,這月白色在如今的時代,其實是頗難染出的。

月白色並非普通的白色,而是白色絲綢匹在月光下所展現出來的那種似白非白,似藍非藍的顏色。多一分白則顯蒼白,少一分藍則沒有那種靈氣。

因此,整個天禧國能染出月白色的,也不過江南的幾家絲坊。

曲挽寧就很喜歡這種顏色,不過偶爾提了一嘴,顧景行便買斷了去年的月白色悉數送到宮裏。少了去年的貨,這月白色的布匹,在京城更為金貴了。

然後挽寧全做成了睡衣。

當然普通百姓並不能看出其中奧秘,但月白色卻頗受上流的讀書人喜愛。他們以穿月白色為高潔的象征,如今懂貨的人便知道,能穿月白色的人,乃是非富即貴的。

待雪已有陣子沒出來逛街,牽著挽寧的手在集市上逛,也買了些東西,可逛了這許久了也沒見到目標。

“姐姐,你說他倆真會出來麼?”

挽寧看出了待雪的緊張,雖然她已極力掩飾。但這麼多年的陪伴,卻遭到了背叛,待雪怎麼可能完全釋懷。

想到要見到那人,手還是不由自主冒出了冷汗。

挽寧握了握她的手,笑道:“魚,總得看看情況再咬鉤的。”

百姓雖不懂挽寧身上的衣服是多麼貴重,但即使隔著薄薄的麵紗,也能看出其人的絕世容顏。

目光便不由自主會彙集到她的身上。

百姓不懂行,可不代表祁少歸不懂行,一眼便看著了那身月白色下前凸後翹豐腴柔美的身段。

曲挽寧感覺到那股熱烈的目光,作勢在一家小攤門口停下,低頭翻看著小攤上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