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行有些不悅,自從在宴上看了貴女們的表演,她便一直如此,可明明是她自己允許的啊。
一想到今日宴上,她和貴妃親親熱熱,和她哥哥血濃於水,和女兒甜蜜溫馨,唯獨仿佛把他當做一個擺件一般!甚至還給他安排了一場眉來眼去眉飛色舞目的純粹的表演!
顧景行越想越憋屈,越想越生氣。直接拍案而起,負手便想奪門而去。
她根本就不在乎我!!!!!
以前就有這種感覺了!
她根本就把我當做生孩子的工具了!
生完孩子,都不和我情情愛愛,風花雪月,靈肉結合了!
“皇上今天很喜歡那個叫李初窈的女子呢,臣妾打聽過了,是太醫院院首李太醫的孫女,家父是五品是禮部員外郎。今年剛好十六歲,來年總是要選秀的,皇上若是喜歡,提前入宮伴駕也可以。”
聽到此處,顧景行隻覺得氣血上湧。
她果然根本就不愛我!
恨恨道:“禧妃也有協理六宮之權,禧妃派人辦便是。”
曲挽寧一冷,旋即釋然地點點頭,竟是真喚了祿安進來,吩咐去李府傳信了。
顧景行等著曲挽寧,“你你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說罷便直接走了。
本以為皇帝要留下吃飯,福安在院子裏正和自己妻子芍藥卿卿我我,兩人的笑聲顧景行聽得更是生氣。
“福安,給朕滾過來!”
福安和芍藥麵麵相覷,全然不知道這兩位祖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天不是還好好的給六皇子三公主過百日宴嗎?
這是怎麼了?
無奈之下,福安給了芍藥一個安心的眼神,便跟了上去。
曲挽寧在屋裏,麵上淡然,隔著窗子看著顧景行的背影漸行漸遠,即使極力說服自己,這都是正常的,畢竟她不過是個路人乙,李初窈才是真正的女主。
可是不知為何,心裏卻有淡淡的酸楚。
這是怎麼了?
芍藥和臘梅看到自家主子淡然地喝茶,吃著糕點,也沒過問主子的事情。
顧景行回到養心殿,心煩氣躁地翻著兵書,卻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兵書看不進去,又拿了史書出來,又覺得又臭又長。
史書也不想看,便又換了本小說,看到男女主情情愛愛便更是不爽。
一旁的福安,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地服侍著皇帝,日子也不好過。
茶淡了要換。
茶濃了要換。
茶不好喝要換。
茶太熱了你給我滾。
心中不由叫苦連天,倆祖宗都啥也不說,他怎麼猜啊?
“等會,你先滾回來。”顧景行開口喊住了正在【滾】出去的福安,“禧妃那邊傳消息出去了?”
福安擦擦額上的汗,明明正是大冬天,怎麼這麼熱呢……
“剛才毓秀宮來消息了,確實派人送了消息去李府。”
顧景行壓抑著心裏的火,手中的筆“咯嘣”一聲斷了。
福安見勢不對,趕緊溜之大吉。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個李初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