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有這種極不怕死的出頭。
“明貴人怎知這就是沒意義的東西?”曲挽寧說著就把手鐲給戴上了,“這手鐲,可是當初皇上贈給我的,是皇上親手雕的,上麵還有皇上的名字呢……”
明心月臉上表情頓時難看極了。
“沒想到挽寧還記得。”顧景行淺淺笑了起來,沒想到轉眼間已過去了一年多了。
“珍藏的東西,放在最隱秘的地方,有何不對?明貴人,倒是你,怎麼會想到本宮是掉包的呢?莫非,明貴人知道,這裏‘應該’放什麼?”
曲挽寧說話的語氣頗有點咄咄逼人的意思,明心月心虛,竟是節節後退。
“看來是誤會一場。”皇後見得不到好了,便打圓場,想要搪塞過去。
想來,曲挽寧這種軟骨頭,隻會順坡下驢然後找皇帝哭訴吧?
萬萬沒想到的是,曲挽寧竟是輕輕挑起鬢邊的發,對上皇後的視線:“皇後娘娘,雖然臣妾不過是個貴嬪,卻也是皇上的女人,這些侍衛奉了娘娘的命令前來臣妾宮裏搜宮,這是對臣妾的折辱!此事不查個清楚,臣妾也無顏繼續苟活在這後宮中了!”
說著,便是梨花帶雨,哭的樣子我見猶憐。
哪怕知道她又戲精附身,顧景行的心仍是疼的。
當下攬過曲挽寧,沉聲道:“今日之事必是蹊蹺,涉事之人都不得離開毓秀宮。”
皇後恨恨地瞪了曲挽寧一眼,卻見她嬌滴滴地靠在顧景行懷裏,眼神中有一絲挑釁的意味。
半日過去,負責尋找那叫雪蓮的宮女的太監,身後跟著幾個侍衛,抬著一個白色擔架就過來了。
當然,擔架並未抬進毓秀宮。
太監跪下道:“回稟皇上,皇後娘娘,那名叫雪蓮的宮女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
顧景行麵色陰冷:“在哪發現的?”
太監抬頭看了一眼皇後,才幽幽開口道:“在東宮。”
東宮是給將來的太子住的地方,是影響國之氣運的,雖然現在還沒有皇子住進去,卻也一直有專人打掃。
而事情的真相也似乎快要浮出水麵了。
雪蓮昨日應當確實是去送糕點,但在半路上便被攔了下來,東宮無人住,因此看管的人也少些,被害死在了裏麵。
究竟是誰害死了雪蓮?又是誰要害二皇子呢?
顧景行注意到,明心月雖麵上還在強裝鎮定,卻因為過度緊張,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內心卻是覺得好笑,這點本事竟還學著別人害人?
“明心月。”顧景行也不再喚明貴人了,直接喊了全名。
“皇上,皇上,妾身冤枉啊!”明心月被點了名,當即就崩潰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妾身隻是讓金盞稍微給二皇子加了點料,可是那點料不可能傷害二皇子啊,金盞更是沒本事殺人啊!”
金盞也跪下了,哭喊著:“奴婢沒有殺人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