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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一輛車子正在路上極速行駛,車子後排的老人麵色惶惶,看上去有些驚魂未定,但是隱約還有些咬牙切齒地模樣。
他的車子孤零零地行駛在路上,車子裏除了他就是司機,這個給他開車了將近二十年的人無疑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他才會在這種生死存亡之際讓這個人給他開車。
此時無疑是他最危險的時候,平時出行的淨街模式已經沒了,那些負責他安危的士兵們,正在用生命為他贏得離開的時間。
此時的他雖然仍舊掌握著巨大的權力,但是卻也透露出無力為繼的窘迫感來。
那個實力強的令人發指的異能者,單槍匹馬地殺上門來,就逼的他不得不從那裏外逃,讓他這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變成了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這份屈辱讓他很難不憤怒。
此時他正在心裏把自己那些政敵,或者仇家的名字一一過濾篩選,想看看到底是誰買凶殺人。
他能和神啟有合作,那些人未必就不能,這些事他這些年也沒少做,那個年輕人在他這裏拿走了不少錢的同時,也為他擺平了不少的麻煩。
現在,這種事落到他頭上了,他雖然能夠理解,但他還是怒從心頭起。
或許這就是人的本性,在遭受到來曆不明的傷害時,心裏都會本能的浮現出來一串名單,同時把刀揮向那個讓自己刻骨銘心的死對頭,不論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
懷疑產生的時候,罪名也就成立,人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思考能力就會減弱,哪怕是身居高位的人也一樣。
此時他滿腦子都是趕緊跑到秦家,讓那個吊兒郎當的臭小子寸步不離的守著他,直到他的援兵到來。
當然,秦川提的那些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要求他此時都可以接受,盡管那個臭小子態度不好,但是相比於態度,他更需要那樣強大的政治盟友。
這些念頭在他心裏不斷地縈繞,不斷地徘徊,讓他幾乎沒有功夫去思考,那個神啟的人到底是為了什麼來殺他!
真的是有人花錢要他的命,還是說神啟不允許他和秦川結盟!
如果是前者,那還好說,可如果是後者,那可就是說他的身邊有人走漏風聲了!
這一路他始終都提心吊膽,這輛車是特殊定製的,就算是重機槍近距離掃射都打不動,除非是反器材狙擊步槍,否則根本沒辦法突破這車子哪怕半公分。
可盡管如此,他仍舊唯唯諾諾地縮在後排,蜷縮著身子躺在座位上,可能是高冷或者說害怕,他的身體始終都在微微發抖。
在麵臨著死亡的時候,無論是權力者還是底層平民,他們的恐懼都是一樣的。
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明白異能者的可怕,那些人或許不能真的以一己之力匹敵千軍萬馬,但是如果他們目標明確,這個世上他們殺不了的人幾乎沒有。
他現在就是最好的例子。
所以,他的目光逐漸堅定,秦川的合作,他必須要答應了。
因為他需要那樣一支軍隊,一支所向披靡的軍隊。
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什麼動靜,像是有什麼東西落在車上。
他抬頭看去時,立刻就看到了趴在車窗上衝著他笑的生物。
那東西笑的很開心,嘴巴一直咧到耳根,嘴裏的獠牙像是刀刃一樣泛著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