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新生的人格會慢慢取代原有人格,直到其徹底消失。

最終,注射了藥劑的人會徹底變成了一個嶄新的存在,一個和原來那個人截然不同的人,最關鍵的是藥劑對人的侵蝕是不可逆的。”

小鄧的語氣很沉重,看著秦川的目光也滿是凝重。

他看著秦川在那裏沉思,心裏隱隱地不安。

他是真的怕秦川大手一揮,不顧一切非要拿走那藥劑。

雖然他們得到的血樣不多,但是通過那些血樣他們同樣複刻出來了那種藥劑的仿製品。

不過,他們的藥劑雖然是仿製的,對人的侵蝕性和增強效果都無法和原裝正品媲美,但是那種藥劑對人的侵蝕同樣是相當巨大的。

負責這個工程的小鄧不願,也不會把這東西拿出來給秦川。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老板把那種東西用在他自己身上,如果到時候老板真的要上,他願意給老板開路。

“這樣啊……”

思索了良久,秦川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要不,你就把……”

“老板,我把工程給停了,所有的藥劑都封存了,我不放話,你一支藥劑都見不到。

這一點我已經和晨曦研究所的總負責人達成了一致意見,你去找他也沒用。

當然,如果你要是敢嚴刑逼供……啊不對,你要是這兩天敢靠近研究所分院那我就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然姐,我相信這件大事你還沒有也不準備和她商量。

瞞著她冒險這種事要是被她知道了,會是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

“你居然敢威脅我?”

秦川懵了,剛喝到了嘴裏的茶都噴了出來,橫眉豎目地盯著小鄧。

“不敢,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因為我覺得以老板你的一貫作風,你是真的敢把那東西往自己身上用,所以我有必要把我的對策提前告訴你,以免你做出來什麼出格的事。

對了,我這兒還有秦叔和寧姨的聯係方式,老板你自重啊!”

小鄧細細的品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背靠大樹好乘涼,有了蘇嫣然和秦誠夫婦這些大樹在身後杵著,就是老板他都得掂量掂量。

“鄧啊,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打小報告啊,這鍾行為可不好,小學生都不這麼玩兒了!”

秦川忍下了心中的不爽,盡量和顏悅色地說。

“我不是打小報告,我隻是想說,這件事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所以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去擔著,這不公平。”

小鄧怎麼會不知道老板的脾氣呢?

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不願意舍下然姐她們逃命,就代表了在他心裏這些人遠比他的性命更加重要。

所以為了平息這次危急,注射藥劑,強行拔高自身戰力,這種事他不是做不出來。

可是,小鄧不願意……

對他而言,其他人都無所謂,但是老板絕對不能出一點問題,這個念頭早在當初那山中的雨夜裏就產生了。

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的老板都要活的好好的。

按他的話說,老板雖賤,但應命長如龜。

“這不是孩子話嗎?”

秦川沉默了一下,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

“你以為這是動畫片啊,高喊著愛與正義就能擺平一切?就這件事上,不付出點代價,你覺得行嗎?”

“那到時候我陪你一塊兒去!”

“你有你的任務,這一次我之所以把她們都喊來,除了是擔心她們在這個節骨眼上給我使絆子之外,也是因為我沒辦法掌控全局了,我需要她們的幫忙,當然我也需要你的幫忙。”

秦川走過來,拍了拍小鄧的肩膀。

“我知道你的好意,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藥劑的事我就不去想了,這次的事,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了。”

“可是沒有了藥劑的加成,你該想什麼辦法呢?如果你真的有別的辦法,你也不會把希望放在這種進化藥劑上了。”

小鄧並沒有因為秦川的妥協而欣喜,相反他憂心忡忡。

如他所說,如果老板真的有別的辦法,又何必冒這個風險呢?

這個局麵就很惡心,如果不注射藥劑,老板九成九是打不過那東西的,可是如果注射藥劑,那老板不就……

除非老板不去,或者有人能幫他,但是這兩條路似乎也被堵死了。

因為,老板是一定會去的,而能幫他的人都被他安排了別的事。

這他媽……

小鄧有些煩躁了,這該死的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