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撓了撓頭。
“宿主，請注意你的措辭。”
係統的語氣有點怪怪的，似乎是想笑但又忍住了。
“你怎麼能是幸存者呢？蘇家被滅門，整個莊園被夷為平地，那不都是你的傑作嗎？”
“什麼？”
秦川聞聲直接愣住了，那個畫麵裏，他抱著蘇嫣然的屍體跪在傾盆大雨之中，背後是廢墟和許多的屍體。
他當初以為那隻是他臆想出來的，後來他覺得那可能是真的，應該是葉晨那畜牲獸性大發，幹出來了滅門的事。
直到此刻……
“凶手……是我？”
“那可不！
我到現在還記得宿主當時那手段，整個蘇家上下，就是看門的狗你都不放過，全給嘎了，那手段可比葉晨殘忍的多了去了。”
“可是我為什麼要那麼做？”
秦川理解不了，難道就因為蘇家背棄婚約？
他又不是什麼殺人狂魔，至於為了這事就去滅人家滿門？
“這個問題同樣不在本係統回答範圍之內，宿主接下來還可以問一個問題，請宿主慎重選擇！”
係統提示道。
秦川沉默了，最後一次的提問機會，他必須要慎重。
從係統的日常操作來看，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自己都別想從他這套出什麼情報了，所以……
“最後一個問題，既然你已經修改了我的記憶，為什麼我還 能看到一些支離破碎的真實信息？
而且，你說九百多次通關是假的，可是我雖然想不起來每一次通關的所有經曆，但是同樣有殘缺的畫麵在我腦海裏出現，這是為什麼？
還有，既然你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那我沒能按照你給我安排的路線走下去？”
“宿主這個問題問的就有水平了，說真的，一瞬間我感覺你好像長大了！”
係統調侃了秦川一句。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我給你植入的記憶也是真的，那就應該是世界原本的模樣，隻是它並未發生，或者說它發生在另一個平行的時空裏。
無數個平行時空演繹著不同的故事，有的時空裏女主選擇了葉晨，有的時空裏，或許你就是龍王，甚至有的時空裏，你和葉晨都死在了某個人的手裏。
我把那些故事章節掐頭去尾，然後重新拚湊，這就成了你腦海裏九百多次通關的記憶。
講真的，平行時空和時間線這些聽上去很高大上的東西，對我而言隻是一本書裏不同的兩頁紙而已。
將他們並聯不算難，將一頁紙上的內容複製粘貼到另一頁，自然也不難。
不過你在見到蘇嫣然她們的時候，腦海裏閃過的那些殘缺畫麵確實是真的，畢竟那才是你親身經曆的，是你所在的地方發生的。
我可以用別的記憶來覆蓋你原本的記憶，偽造你的過去，甚至構建一個虛假的世界，就像楚門的世界那樣。
但是如果你的能力足夠強，或者說你本身足夠特殊，能夠達到絕對真實的標準，你就可以穿過所有的虛假，看到你想要知道的真相。”
“可是你並沒有達到那個水準，你之所以能窺見一角殘缺的真相，居然是因為你們人類那些所謂的情感。”
說到這，係統的電子音都帶著歎息，似乎是由衷的讚歎。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麵對真實的世界，那就要做好隨時會死的覺悟。
所以，宿主，好好加油吧，雖然真相很殘酷，但也不要聽完了真相就覺得你在這個世界孤身一人。
你為了別人舍棄過性命，或許也會有人以同樣的方式回報你。
而且就算那群人都忘恩負義，在利益和你之間選擇前者，可你最起碼還有本係統在。
實話告訴你，本係統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賭你能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