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鈴鈴...
溫歆關閉了手機的鬧鍾,穿好了一身的工作製服乘坐電梯去下礦,說是電梯卻不如說是升降機,速度極其緩慢。
溫歆是一名單親家庭煤礦工人,如今二十出頭幹著挖煤礦的工作,每天就是掄鐵鎬掄的筋疲力盡渾身漆黑然後回到免費的員工宿舍睡覺,這種日複一日的生活極其無聊,可是他別無辦法,即將上大學的妹妹,家裏生病都母親都需要他來照顧。
“如果等到有一天我有錢了,我絕對不會去下這個該死的煤礦,每天弄得身上烏漆嘛黑,累的渾身肌肉都發痛,如果不是妹妹和媽,我的夢想是當一名小說作家...”
就在溫歆走神的時候,砰的一聲傳入他的耳朵嚇了他一個激靈,這是升降機的底座接觸到地麵的聲音。
溫歆帶上了手套隨手拿起身邊的鐵鎬便向裏麵走去,叮叮當當的聲音不斷傳來,是其他的工人在挖煤礦的聲音。
“早上好啊老劉頭,你可輕點掄,挖礦的時候別又把腰扭傷了。”
“是小歆來了啊,害,不用力掄怎麼去養家糊口?我掄出來可不是煤礦,是我家的經濟來源啊。”
老劉頭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因為鐵鎬和石頭的撞擊聲所以聽不清楚。
溫歆並沒有去搭理這個中年人的話,隻是把手中的鐵鎬舉過頭頂用力的砸了下去,一下接著一下的用力砸...
在掄鐵鎬的時候,溫歆仿佛聽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聲音,像是一種海浪衝在石壁上的聲音,溫歆看了看周圍的工友並無異常,他懷疑是自己昨晚沒有休息好,於是便繼續工作。
時間到了中午,這些煤礦工人開始聚在一起吃飯,他們吃的也很簡單,無非就是隨身帶下來的饅頭鹹菜和保溫杯中的劣質茶葉泡出來的茶。
“溫歆啊,要我說你真不應該幹這個,雖然這個行業掙錢還不少,但是真的累人啊!”
說話的是老劉頭,溫歆並沒有看他,隻是笑了兩聲便一直吃著手中的饅頭。
“小歆啊,你知道嗎?我聽說有個礦井出事了!那個礦井不知怎麼的坍塌下去了,你知道那裏麵埋了...”
“你他娘的!”
沒等老劉頭說完,一句髒話傳入了大家耳朵,一個漆黑的手套直接打掉了他手上的饅頭。
迎麵而來的是這裏的工頭,隻見他大步來到老劉頭麵前,一隻手抓住他的脖領子把他薅了起來。
“你這個老不死的,你少給我在這放屁,你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幹什麼?我們現在還在地下一千多米呢!你信不信我把你埋到這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