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司徒正還在這裏,於是司徒浩又一道旨意,命令司徒正這段時間就留在暫代縣令之職,處理政務。

司徒正接到這道聖旨的時候差點要吐血。

他的好父皇,賞了所有人,卻偏偏沒有賞他,而且還叫他一個堂堂的皇子留在這犄角旮旯的小縣城裏處理政務。

司徒正心裏窩火,每天處理的政務都是些芝麻蒜皮的小事,自己的滿腔才華根本無處發揮,這讓他的幹活愈發旺盛起來。

今天去衙門的時候,司徒正就遇上一樁“棘手”的案件--張四和王五為了一籃李子打起來了。

這棵李子是張四家種的,但樹枝卻伸到了王五家裏,於是王五便將樹枝上的李子給摘了下來。

沒想到他摘李子的時候被張四給瞧見了—我家的李子,你憑什麼摘。

不問自取就是偷!

張四雖然不會什麼大道理,但他就認一個道理,那就是那棵李子是自家的,那麼上麵結的所有李子也都是自家的!

“而且,大人,你看他把我的頭都給打破了!”

張四扒著自己的額頭,賞麵果然有一塊皮肉綻開的痕跡。

因為來的急,所以張四隻在傷口上散了一把草木灰,如今血雖然是止住了,但傷口卻看起來格外的猙獰。

聽他這麼說,旁邊的王五也不敢示弱,立即躺下,

直呼自己的胸口痛,說不定是肋骨斷了。

而此時坐在明鏡高懸牌匾下的司徒正,此時早就已經困的不行了,

見狀,旁邊的來福趕緊推了推他,低聲說道:

“主子,該起來了。”

司徒正睡眼惺忪,心裏煩的要命,結果缸睜開眼就看到堂下站的那兩個傻裏傻氣的平頭百姓的時候,滿腔怒火更是無處發泄。

果真是一群刁民,為了區區一籃子杏子竟然就敢打擾他睡回籠覺,若是在京城,他定要這兩個人付出血的代價。

不過他現在是在平縣,而且他不知道附近有沒有父皇派來的人正在盯著他,所以盡管心裏在不爽,他最終還是壓製下去了。

張四和王五眼巴巴的看著司徒正,他們都知道這位是堂堂的八皇子,相信他一定能公平決斷,給他們一個公道。

隨後隻見來福在司徒正耳邊耳語了幾句,司徒正點點頭,大手一揮,吩咐人將王五拖出去。

“我明白了,來人,把王五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竟然敢偷東西,實在是可惡!”

“大、大人,草民不是故意的,還求大人放過草民吧。”

王五哪裏能想到自己不過是摘了幾個李子,竟然就要打二十大板,這要是真的打下去,他的半條命怕不是都得交代在這裏。

而張四聽到這個結果後也愣了,他是想讓王五賠禮道歉,還要賠他看病的銀子,而不是想讓王五死啊。

“大人,這個判決是不是太

嚴重了些,不過、不過隻是一籃杏子罷了。”張四結結巴巴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