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離開風兩年,她做不到……
“喂,丫頭,下那小子身上的盅我可不會幫你解。你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看著那盅毒噬掉你的心上人,要麼,跟我學,自己救他,如何?”龍柯一副像商量的口氣,聽得林憶藍雙手控製不住地抖。
“你!卑鄙!”
“啊呀,不要把老人家想的這麼壞呀,那是溫和的盅,這兩年間,你的心上人絕對感覺不到一點異樣!”
“你到底要我幹什麼?就算學醫也犯不著整日待穀?”為什麼她必須兩年不能出穀?
“學習是一部分,偶爾我不穀的時候你幫我照料一下,很簡單?”龍柯繼續笑眯眯。
回春穀人才雖不少,但卻都是些不懂變通的家夥,穀的客人,又都是些有江湖糾紛的武林人,他哪放心把自己的心血隨意托付給人啊?
至於林憶藍,雖然還很嫩,但資質不錯,龍柯倒是極有信心,經過他的調教,絕對能獨當一麵。
“偶爾?”林憶藍微眯著眼,看來看去都覺得這老頭的偶爾會是頻繁的替代詞,忍不住問道,“你不穀能去哪裏?”不會又去費心機找個徒弟回來?
“趁著還有時間,當然是去笑傲江湖聞名天下了!”龍柯的豪情壯誌從來不止拘泥於被人當成醫聖。
聞言,林憶藍幾欲噴血,這老頭要去笑傲江湖?!能含笑泉就不錯了!她能預言這老頭一定是被雷給劈死的。
對於拜龍柯為師,林憶藍就算再不願意,也隻能妥協,大不了等她學會如何解盅後自己溜回去!
“第一次收徒弟,都不知道要教什麼好……”像是突然想起什麼,龍柯笑吟吟地自語道,“苗疆的盅蠱術就放後教好了,嘿嘿……啊!”笑得太過忘形,以至於忽略了身邊的危機,才樂到一半,頭部猛地遭受一擊,龍柯幽怨地看著滿臉黑線的林憶藍,喃喃道,“對老人家下手就不能輕點嗎?”
“多敲幾下,預防老年癡呆。”收回砸痛了的手,林憶藍轉身就向外走去,“我要見見風。”
就算他不清醒也好,隻是想見見……
這一次,龍柯沒有異議,站門口的藥童也沒有阻攔,林憶藍暢通無阻。
###
推開門,濃烈的藥香撲鼻而來,窗外射入的夕陽光線,照的這同樣華麗的房間有些昏暗與沉寂。
輕掩上門,林憶藍緩緩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床上那個昏迷不醒的男子,雖然臉色蒼白得令人心疼,卻依舊無損他俊逸出塵的外貌。
全身上下,依舊可見淡淡的刀傷、箭傷,林憶藍不禁想起懸崖邊的一幕,至今膽戰心驚。
伸手緩緩拂開他額間落下的碎,那緊閉著的如夜黑眸,高挺的鼻梁,冷薄的唇……
那段有他的日子,看著他笑,看著他生氣,看著他無奈,林憶藍貪心地想看一輩子,攢著舊的記憶,創造的記憶,就這麼,相牽地走一生。
皇甫逸風這四個字,已經印進了她的心。
林憶藍突然勾起唇角,雙手捧起他冰冷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邊,即便失去了她熟悉的溫,卻依舊是他的氣息,不用睜眼,閉著,也能知道,他她的身邊,夠了。
“風,要等我……”
不過是,兩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