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必知捋了捋胡須,點點頭。
“小子,你說的話,我一句不信,你還是跟我回相府吧!竟然能殺的了歐陽斷……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可惜了……”
張必知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說道。
“伍子,你動手!”
說完,張必知轉身便要帶著白鳳等人離開!
“是!”那名叫伍子的人忽然消失不見了!
雷雲忽然覺得身後吹起一陣涼風,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隻手已經搭在他的肩膀上了!
“哢哢!”隨著一陣骨碎的聲音響起,雷雨的臉因劇烈的疼痛而扭曲!
“別掙紮了,乖乖的跟我走!免得自討苦吃!”雷雲身後響起那名叫做伍子的人毫無感情的聲音。
“唔……”
雷雲強忍著劇痛,將另一隻手伸入懷中,似乎在摸索什麼!
“你還有什麼花招!”伍子見雷雲似乎要從懷中掏出什麼,便饒有興致的問道。
“嗬嗬,我這還真是個花……”
隨著雷雲奮力一揮,一道璀璨的流星從他的手中直衝夜空,五色煙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出一朵巨大的花朵!
“什麼!”
張必知在耀眼的焰火中吃驚的停住了腳步,轉身抬頭望向天空!
璀璨的煙花將無邊的夜色撕開一道明亮刺眼的豁口,照著張必知等人的如同豺狼一般的身影!
“你要做什麼!”張必知刺眼的光線中,第一次感覺到一絲恐懼,一種將自己暴露無遺的恐懼!
煙花一瞬即逝,鳳棲亭重新落入黑暗的籠罩中!
“你剛剛做了什麼?”張必知幾步快速跨到雷雲身邊,一把揪住雷雲已經血跡斑斑的衣衫,厲聲質問道!
“嗬嗬……張必知!地獄的鬼,終會回來,要你血債血償!”雷雲艱難的抬起頭,沾滿血汙的臉上,一雙雪白銀亮的瞳孔死死的逼視著張必知蠟黃陰沉的臉。
“殺了他!”張必知猛的一甩手,內心的恐懼沒原因的令他幾乎無法自控。
透過這雙銀色的瞳孔,張必知仿佛是看到了來自深淵的凝視,也看到了他的一切,過去,現在,和死亡!
“是!”伍子的手緩緩的移向雷雨的後頸,隻需稍微用力,便可捏碎雷雲的頸椎!
“你再敢動一下,我就切斷你的手!”
月光猛然一晃,荒草之中,又多出三個人影!
“唐,百,昧……”
那名叫做伍子的人的手停在剛剛聲音響起時的位置,遲疑片刻,緩緩抬起。
“雷雲!你怎麼樣!”
唐河原本纏在腰間得長鞭唰的一下飛出纏住了雷雲,輕輕一拉便將他扯回到自己身邊。
“沒事……原本不想麻煩各位,不過,他就是張必知!”雷雲說罷,用手一指張必知。
“怎麼!你們唐門敢行刺當朝命官!”白鳳忽然走上前將張必知擋在身後!
“他就是張必知?”唐百昧看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老頭,忽然想起多年前那個瘋癲的年輕公子,還有擂台之上,唐豆豆騰起的那一團血霧,想到這裏,唐百昧的獨門武器“三千流”已然被緊緊握在手中!
“如果我沒猜錯,是你們殺了柳隨意吧?”白鳳問道。
“是我殺的!”唐秋白冷眼掃過張必知等人,執劍在手,傲然立於月光之下!
“好,該來的總要來,原來柳隨意是你們唐門殺的,好好好!”張必知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同行的三人!
“鳳兒,你且陪老夫看看這月色如何!”
張必知說罷,帶著白鳳走到鳳棲亭的入口處,一步步緩緩的走到最高的台階處坐下,如同君王一般輕蔑的俯視著唐百昧等人。
“想報仇?有本事走到老夫的麵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