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照射在基地斑駁的牆麵上,城牆的高處呈現出混凝土的深灰色,還有日曬雨淋給它帶來的些許風霜,順著城牆往下,則是逐漸加深的血紅,到了城牆腳下,顏色已如墨汁一般深邃。
城牆外,不遠處傳來越野車的轟鳴聲,很快就到了城門口,五輛越野車一字排開,是基地標準的十人作戰小分隊。
正中間的一輛的車門打開,副駕駛位置上的精壯漢子走了出來,是這支小隊的隊長霍凱。
城頭上巡邏的士兵對走出車門的人喊道:“口令,你的目標是什麼?”“保衛基地”,一個粗獷的男聲回道。
嗡嗡嗡的震顫聲中,厚重的合金城門緩緩打開,門外的霍凱鑽回越野車,帶著特戰隊員們進入了城內。
“霍哥,你說城門口的破口令有什麼用,餓徒特征那麼明顯,還用擔心他們冒充成正常人混進來嗎?”,開車的張小飛對一旁的霍凱說道。
“你懂個屁,有些餓徒是有思想的,會假裝成正常人靠近你,然後一口咬斷你的脖子,我們把這種餓徒叫做‘君子’。隻不過這些都是好幾年前的遇到的事情了,最近兩年都沒有再見過‘君子’了”,霍凱一邊說一邊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抽了一口,吐出一道道煙圈,夾住香煙的手指微微有些發抖。
張小飛沒有發現隊長的異樣,追問道:“那這個口令是怎麼鑒別對方是不是‘君子’呢?要是荒原上逃難來的人豈不是也要被當作敵人。”
霍凱抽煙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緩緩說道:“不會的,‘君子’麵對口令隻會回答一句話。”他用更加低沉和嘶啞的聲音模仿道:“我要喝光你的血。”
張小飛臉色大變,一腳踩死刹車,後麵一連串的刹車聲響起。
“我操,你他娘的想撞死老子,荒原上都沒受傷,差點被你小子搞死”,霍凱踩滅了掉在車裏的煙頭,咒罵聲回蕩在越野車裏。
“對對,對不起,霍哥,我剛才有點被嚇到了”,張小飛結結巴巴地說道。
霍凱擺了擺手,“行了,先下車跟巡邏隊解釋一下吧。”
眾人紛紛打開車門下車,附近的巡邏隊快速將街邊的行人清散,向車隊方向圍攏過來。
霍凱摸出煙盒,給領隊的軍官遞上一根香煙,笑著說道:“王隊長,誤會誤會,我剛給開車的手下講了以前餓徒的事情,把這小子嚇到了,猛踩刹車,差點把老子甩出去”,說著拍了拍站在旁邊的張小飛,“告訴王隊長,你的目標是什麼?”
“保衛基地!”張小飛中氣十足地的喊道。
王守城隊長眼中的戒備消散,接過霍凱遞來的煙,“看來這次出去收獲不錯嘛,怎麼樣,搞到了多少物資?”
霍凱指了指身後的五輛車,“滿滿當當。”
說完他返回自己乘坐的越野車,從後座取出了一條香煙遞給王守城,“讓兄弟們解解饞,我先帶兄弟們卸貨,咱們晚上一起喝酒。”
王守城接過香煙,看了一眼盒上的中華,臉上堆起了笑意,對霍凱說道:“那我替兄弟們謝謝你了,晚上喝酒,我請。”
“好”,霍凱回應了一句,眾人轉身上車,往倉庫方向行去。
快到倉庫的時候,張小飛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霍哥,你剛才說餓徒在聽到口令時隻會說那一句話,為什麼呀?他們既然會說話,怎麼不會說,我是逃難來的平民。”
“因為餓徒不會說謊,隻有人才可以,這是城主說過的話,他曾經殺掉過很多這樣的餓徒,最終才發現的規律。”霍凱抬眼看向基地的最南方,“城主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車隊很快來到一個鋼筋混凝土澆築的巨大建築麵前,建築的平麵呈長方形,坐落於基地的中心靠東北的地方,建築共有18層,前兩層是消毒、檢測和守衛居住區,往上都是物資的儲藏區,越往上走,物資的稀有度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