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煊默不作聲地出門了。
眾人眼看著他出了堂屋,又出了院子。
涼秋月小聲:“茉茉,北煊……”
夏涼茉卻很信任戰北煊,且打斷了涼秋月的話:“娘,你不是要給寵物做衣裳嗎?我屋裏還有不少料子,是給大寶他們做衣服剩下的,小寵物一件衣裳也要不了多少布,我拿來給你瞧瞧?”
涼秋月想著,明天就要跟謝家人去雲想鎮郊遊了,她如果想明早就把禮物送上,那今晚就得做,現在去買,再回來做,時間是有點緊的。
她便笑道:“好。”
夏涼茉便將母親給拉走了。
突如其來的畫風轉變,讓涼秋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狐疑地看著她倆離去的背影:“咱們這不是在說戰西……”
“小娥啊,”鄭祖霖忽然出聲打斷了涼秋實的話:“我想要蓖麻,這東西六月到九月會有,你在郊區能不能幫我找找?或者哪邊能找的到,幫我找一些來。”
孟小娥當即道:“好!這玩意一到夏天,郊區到處都有,我給你找!”
接連幾次要談論戰西燁的事情,都被打斷了。
漸漸的,大家都懂了。
這是不想讓戰西燁竊聽到他們這邊的消息吧?
而十五分鍾後。
胡同裏頭忽然來了一支兵,他們直接敲了戰家的門,然後把開門的戰西燁給綁了。
不僅如此,還有幾名技術人員,提著箱子走進了戰家的院子。
戰北煊就在胡同裏站著。
曾幾何時,他抱著奄奄一息的夏涼茉踏出這座四合院的時候,他就說過,他此生不會再踏足這裏。
所以,他不會進去。
他會讓人進去,把該查的全都查清楚、查仔細!
“哎呀,這是做什麼!”
裏頭傳來鄭恩淼的聲音。
戰北煊聽著,轉身就走,他來到了胡同口的一輛軍用車前。
戰士敬禮:“首長好!”
隨後,一名戰士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戰北煊坐了上去。
這兩軍用車是專門用來羈押嫌犯的,車前部跟車後部中間有一道堅固的鐵門。
戰北煊沒有回頭,他透過後視鏡,看著身後鐵門內的戰西燁。
戰西燁渾身都在發抖。
他做了這麼多年牢,對於鐵籠子已經形成天然的畏懼。
“戰北煊!你到底要幹什麼!”
“別動!”
“安靜點!讓你說話了嗎!”
戰西燁剛敢出聲,他左右兩邊的軍官就立即將他給控製住了。
他雙手帶著手銬,麵色緊張:“戰北煊!”
戰北煊冷漠道:“說出你是如何監聽我家裏一舉一動的。監聽軍人家庭,威脅軍屬,戰西燁,如今你隻有坦白從寬的份,不然這牢飯你是吃定了!”
戰西燁:“爸媽好不容才把我盼出來,如果你……”
“我戰北煊無父無母!國家便是我的天!人民便是我的母!你的爸媽是否會因為你的個人犯罪行為而高興或悲傷,那是你一手造成的!也是你的爸媽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隻要對得起天地,對得起國家與人民!戰西燁,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
戰北煊說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而戰西燁也被左右兩名軍官死死摁住,臉頰貼在前車座的靠背上,擠壓的都有些變形了,不敢再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