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涼衣出神,暮之箋微微低頭,看著她垂著眸的臉,輕聲詢問道:“你還好嗎。”
柳涼衣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見暮之箋關切的目光,有些慌亂地搖頭:“沒,沒有,謝謝暮掌門。”
她許久沒有接收過這種陌生的善意,還有些不適應。
“嗯。”暮之箋抿了抿唇,偏了偏身體,看向後麵站著的肖騁。
暮之箋雖然沒有說什麼重話,但是眼中的責怪之意確是很明顯的。
“既然比試不用術法,為何要在比試半途突然用法術偷襲?”暮之箋質問的聲音傳來。
肖騁一縮脖子,低下頭跪了下來:“師父,弟子不是無意的,我隻是覺得我打不過她,看她的勢頭好像是要傷我,我出於自保的想法這才用了術法。”
暮之箋站在遠處,眸光有些慍怒,顯然並不相信肖騁這一番辯白:“自保的術法我教過你不少,為何非要掀飛一個完全不會術法的人?”
“我……”肖騁啞口無言。
他不得不承認,他對柳涼衣確實是下了狠手的。
他實在是看不慣這個女人,長得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無緣無故就要跑來青城山修煉,總覺得這種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是嬌氣的,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要學本事,而且來這山上挑夫婿。
所以他第一眼瞧見她便不順眼。
不過打了一架之後他確實是有些意外的,若說毫無基礎一個月學成這個樣子,恐怕是要沒日沒夜的練,她似乎是真的想要打贏他。
想到這裏,肖騁忿忿地跪下認錯:“師父,弟子知錯了。”
“那你對著柳姑娘道個歉,然後去站十個時辰梅花樁,沒站滿時辰不許下來。”暮之箋神情稍稍緩和。
肖騁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柳涼衣行禮:“柳姑娘,對不起,請原諒我。”
柳涼衣也沒有想要再追究這件事,便點點頭:“無妨。”
得了柳涼衣的原諒,肖騁便起身自己去領罰了。
肖騁走後,柳涼衣站在暮之箋身後,猶豫了一下,小心開口:“不知我有一件事情相求,暮掌門可能答應。”
暮之箋將目光移回到柳涼衣的身上,沉默半晌,問道:“柳姑娘有什麼事情?”
柳涼衣一拉衣擺跪在暮之箋的麵前,誠懇道:“我想成為青城山的人,想成為您的徒弟,跟著您修行。”
此話一出,另一半藍弦深吸了一口氣。
暮合倒是被身邊的動靜嚇了一跳,睜圓眼睛看著藍弦:“師妹,這個請求有很大問題嗎?”
藍弦把嘴巴捂上,十分含糊道:“你不懂,這件事情換做任何一個人身上都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柳姐姐不行。”
暮合一頭霧水:“為什麼?”
藍弦故作高深的擺手:“這事師兄你就別打聽了,秘密。”
等了許久沒有回應,柳涼衣微微抬了抬頭,想知道暮之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