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文筆,胡編亂造,純屬虛構,不要深究】

【雙男主無限流】

【唐昭念x寧朱晗】

寧朱晗的眼前是紛紛落下的緋紅玫瑰花瓣,如同新鮮血液流淌著鋪了滿地。

恍惚間,喉嚨似乎被死死掐住,迷亂花香讓他頭暈目眩無法第一時間做出判斷,直至窒息感引發的淚水在他眼尾泛出紅暈才終於找回意識,開始瘋狂掙紮。

黑色長發蛛絲一般在他身下淩亂糾纏,掙紮間貼緊因為痛苦而洇著汗的臉頰。

他大張著嘴拚命呼吸,露出些微白齒,如同在玫瑰血泊中垂死掙紮的瑰麗人魚。

又要死在這樣的夢中嗎?

寧朱晗渾渾噩噩地想著。

不知從何而起的交響樂不斷吹奏,悠揚又似挽歌哀傷,花瓣還在不斷落下——這無疑是一場見證他死亡的盛宴。

“我親愛的,你應該死在我手裏。”

寧朱晗已經快聽不見這聲音,但他在無數次的夢境之中得知這聲音的源頭叫做“德林杜特”。德林杜特永遠會在樂聲響起時出現而後將他掐死。

死亡的陰影化成躲不開的步調一直追隨著蠱惑著寧朱晗拋棄理智,迫使他沉淪於恐懼之中。混亂的夢境裏看不清始作俑者德林杜特的臉,可偏偏那個人的雙手如同難以攻破的桎梏。

絕望在此刻具象化,深海一般淹沒寧朱晗的口鼻,求生本能讓他歇斯底裏地掙紮著,可喉間的雙手越來越緊,寧朱晗也逐漸失去力氣,眼神開始失焦。

而後,是如約而至的晨陽。

“......”

很突然地又一次從這夢中醒來,就像匆匆窺見了萬花筒裏破碎的光。

他一遍又一遍經曆這場沒有結局的謀殺,一遍又一遍成為這場荒唐盛宴的主角。

寧朱晗回過神,冷汗直流,抬起手遮在額頭上平複呼吸,而後透過沒有關緊的窗簾睨一眼窗外,暖陽如同初芽破土而出照著正是綠葉添花的時節,比以往更低的角度讓他久違地看見了樓前那顆大樹上的粉色花蕊。

“啊?”

寧朱晗這才意識到自己滾下了床,躺在木製地板上,因為氣溫回暖躺在地上也不覺得冷,他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這樣下去不行,寧朱晗終於在被這噩夢折磨了十幾天後決定向他人求助,腦海中搜尋了諸多認識的同行,最終鎖定在以控夢和預言出名的張家。

就是不知道張家人願不願意幫忙。

寧朱晗沒多想這個問題,隻覺得事不宜遲,迅速洗漱一番將長發束起用黑色漁夫帽壓著,換上幹練的白色衛衣配著灰色運動褲和鞋子,一身清爽地出了門。

一路彎彎繞繞,從摩天大樓布下的囚籠中走出來到了深山老林,正是太陽最毒辣的時刻,卻因為四周密集的樹林的庇護,寧朱晗倒是覺得陰涼。

他看了看四周確認方位,而後對著某處雙手合掌彎腰低頭念道:“晚輩寧朱晗,特拜張老,以求相助。”

許久,寧朱晗聽見鈴鐺聲,微微一笑知道是答應了,於是從上衣口袋裏抽出一張備好的黃符,雙指夾著一甩,連帶著左手耷拉在腕骨上的紅繩也抖了抖。

“騰為碧漢,法鼓三通,青霄號令! ”

黃符飛出,雷光乍現劈落於黃符之上,符咒頓時灰飛煙滅。

“顯道。”

不知通往何處的木門出現在眼前,門上紅漆已經有些許斑駁脫落,寧朱晗伸手扭開木門把手跨步進入,即便不知道裏麵是否有前輩口上還是沒失禮儀:“晚輩叨擾。”

木門開在長廊的一側,入目是古色古香庭院,樹蔭花影穿梭於假山亂石之間,其中有一池方形魚塘,遠遠可見錦鯉遊嬉。

長廊中,寧朱晗麵對的正前方站著一位看起來十七八歲的黑發少女,圓潤的臉上未脫稚氣,時尚長裙讓她更顯得青春活潑。

寧朱晗一眼便認出這是張家家主的小女兒張芸,也意識到張家的家主並不想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