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偏殿是你的父親和外祖在等候,你可隨他們一起離去。”
皇帝看著行禮的江若竹,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她。
聽到這話,江若竹暗暗想著:看來今晚的對話並不是1V1,不過幫我捅破這張窗戶紙也好,這十多來年我還真苦於不知如何向家裏人開口解釋我的由來,不如趁著今日一並“坦白”了吧。
江若竹點了點頭,“那陛下,臣女告退了。”走出禦書房的每一步都是漫長的,她心中正泛起著一些複雜的情緒。
江若竹明白,這個決定將會改變她與家人的關係,也許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她也深知,這是必要的一步。
她呼出一口濁氣,下定某種決心一般輕步走向了偏殿。
殿門緩緩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兩位熟悉的身影,她的父親和外祖父。他們並肩站在那裏,向她看來的眼中滿是期待和擔憂。
江若竹隻是微笑著快步走向了他們,她知道,這一刻,她需要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
“父親,外祖父。”她攬住了這兩位親人,聲音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暖。
兩人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們顯然沒想到,江若竹會這樣抱住自己。
“若竹,你……”江父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江若竹輕輕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父親,外祖父,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我也有很多話想要對你們說。我們回家去我再慢慢告訴你們好嗎?”
江父和徐外祖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他們知道江若竹向來是個穩重的孩子,既然她這麼說,肯定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的。
“好,若兒,我們回家。”江父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三人一同離開了皇宮,馬車緩緩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江若竹靠窗不語,心中卻在組織著話語,準備向家人坦白自己的秘密。
江父幾次欲言又止後眼神向徐太傅求助,徐太傅隻是搖了搖頭,三人一路無話。
三人回到府門口,下了馬車站定。
江若竹扶著徐太傅對江侍郎道:“父親,祖父和我先去您的書房,勞煩您親自將母親一起喚過來,我們一起坐下說。”
徐太傅拍了拍江若竹以示安慰,又看著江侍郎道:“事關重大,靖川你就親自去將然兒(江若竹母親閨名)帶來書房吧,若是棣安和棣寧也在,你也一並叫上吧。”
江侍郎自是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假口於府中下人怕是會傳出對江若竹不好的閑話,忙點頭稱是。
三人進門奔著兩個方向而去。
劉管家見著自家老爺回來忙迎上去,江侍郎趁機囑咐道:“劉伯,你親自送茶水去我的書房,把書房附近的人都叫至前院做活,我與嶽父有事商議。”
劉管家一聽便明白這是主子的要事,做下人的自然是不可探聽,劉管家應下後便匆匆去安排了。
江侍郎來到正房,徐知蘊正在繡一幅雙麵繡,江侍郎屏退左右,拉著她的手輕聲道:“然兒,快跟我去書房,若兒和嶽父在等著我們。安寧兩小子呢?”
徐知蘊心裏一驚,手中的針線都被扯亂了。
她胡亂想著:書房一般都是商議家庭重大事件才會喊自己前去,這次還是跟兩個兒子有關?
她以為是兩兄弟在外麵闖了塌天大禍,想了想道:“兩兄弟前會兒來我這問了安,這會兒應是在寧兒的院子裏。”
“我這便讓青羽去把兩兄弟叫來。”
徐知蘊兄弟倆被叫到正院裏,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看江侍郎如此嚴肅的神情,便知此事非同小可。
江侍郎看著人齊了,叮囑道:“一會兒無論聽到什麼都給我保持鎮靜,尤其是寧兒。”
三人紛紛點頭,隨著江侍郎去了書房。
眾人到了書房,分主次落座。
江若竹看了看眼前這些和原身有著血脈親情的眾人,站起身,去到江侍郎和徐知蘊麵前跪了下去。
徐知蘊和江侍郎忙起身去拉江若竹,江若竹卻執意跪著不起,眼中含淚說道:“父親、母親,祖父和二位兄長,今天我要向你們坦白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