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搖光穿書了。
穿得不是時候。
剛睜眼,就被一劍刺中胸口。
“沈搖光,你活得夠久了。”
“?”
她的沉默震耳欲聾。
她穿書到了一本《修仙團寵小師妹》的小說裏,按照劇情她這個炮灰師姐,應該先憎恨女主受到門派千萬恩寵而人格扭曲,道德淪喪,再被一劍誅了。
成為修真大道上的一粒渺小炮灰,大師們傳道授業時手裏的一把揚沙。
問題是,她搜索了下這位跟她同名同姓的炮灰的平生簡介,這壓根還沒進展到人格扭曲,道德淪喪那一步,小師妹剛收入門沒多久,她就被師兄一劍封了?
“為,為什麼?”她捂住破碎的心。
“小師妹她說不喜歡你。”二師兄玉衡神情冰冷,收起長劍,麵色漠然。
“親傳子弟的名額就那幾個,揺光師妹資質平庸,白占著名額也是浪費,不如退出讓給小師妹,也算是為玄天宗做了貢獻。”
沈搖光目光驚詫,滿目不可置信。
有人出生在羅馬,有人上趕著當牛馬。
好好的男神不當,非要當舔狗。舔狗舔到這份上,沸羊羊都要罵你一句晦氣!
沈搖光的神智在謾罵中昏迷,又在冷得打哆嗦的崖下醒來。
她抬頭看了眼浩渺星空,以及高不見頂的山崖,應該是被扔到了後山山崖下。
“嘶——”真狠啊!
沈搖光摸出懷裏已經碎了的護身符,帶著此符可抵擋一次致命一擊。
看來自己被戳一劍扔下來還沒死,是護身符發揮了作用。
這破宗門也不止大師兄一個舔狗,那上趕著要舔的還有師門上下大大小小一堆人,就跟那嗅到屎的蒼蠅似的,圍著她嚶嚶地轉。
小師妹說想要花,滿山的花被擼到她一人院子裏。
小師妹說想學習,滿宗門的男修排著隊比賽誰更厲害,勝者才能教導小師妹。
小師妹說想飛高高,剛煉氣還不會禦劍,連門派長老都上趕著當馬帶小師妹飛天。
小師妹說修煉,那幫男修自己掏不出多少丹藥符籙,就找她們這些無辜女修索要。
原身兢兢業業修煉多年,辛苦比賽打工得來的丹藥靈器符籙,全被借花獻佛的師兄弟們一個個拿去給小師妹了。
這破門派,誰要是不跟著愛那位水仙花般的小師妹,就要跟著受罪。
x的,忍不了了,一拳把地球打爆!
原主是個受氣包,一心想著熬過去。
她可不是,不愛慣著他們!
沈搖光扶著胸口站起來,兜裏除了二兩靈石,就剩門派大賽的獎品,縛仙索。
這縛仙索是百年靈器,並非一般凡器,有意識會認主。別說是妖獸了,就是宗門長老來了,它也是有一個捆一個。
大師兄取得了本次宗門大比的冠軍,因此得到了這件靈器。本是要她代為送去寶器閣,交給管事長老登記入冊。
結果她前腳剛回山,腳跟還沒站穩呢,就被二師兄一劍送下來了。
行啊,既然宗門這麼對她,那她還上趕著湊什麼熱鬧?
這縛仙索,權當是賠償!
沈搖光話不多說,在手上劃了道口子,將血滴在特定位置上,以血結印,極為牢固。
縛仙索通體金光一閃,便已經締結成功。
“嘖,還是太便宜他們了!”
想到原主受的罪,光是帶走這麼一個縛仙索,完全不能解氣!
原主是個吃窩囊飯的草包,她可不是。她可是吃了虧,要十倍報回去的主。
沈搖光腦海裏靈光一閃,又強撐著身體趕往後山。
後山中有一處禁地,並非凶險之地,反而因其常年靜謐,靈氣充沛,隻是太過偏遠安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