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與鄙視,於娜一步步逼近於朗,櫻唇一張一合間,字字珠饑,聲聲控訴!

“你你你……”

“碰!”

於朗被於娜逼得步步後退,猝不及防的一屁股摔倒在地,仰頭看著居高臨下的於娜,這時候他才發現,於娜的恨竟如此之深。

“哼!”

懶得理會他的糾結,於娜輕哼一聲,沉著一張俏臉走了回去,洪闕見狀,溫柔的將她攬進懷裏,她的事他早就知道了,除了心疼她外,他更是不斷的警醒自己,一定要讓她的後半生幸福快樂,沒有半滴眼淚。

“嗬嗬……於娜現在是我的人,跟你於家沒有半毛錢關係,於家主,我勸你最好打消你心裏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始終坐在沙發上的葉家夫夫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依舊靠在葉天邪懷裏的軒轅影淡淡的掃一眼被眾人扶起來的於朗,麵帶微笑的警告道,可是那種笑沒有任何的溫暖,冰冷滲人。

於朗這種人根本不配身為人父,在他的心裏,永遠都隻有修為的高低,於娜對他來說永遠都是交換利益的工具。

“至於戰天嘛!”

軒轅影在葉天邪的小心扶持下慢慢轉過身,戰天為難的看他一眼,緊了緊雙拳,昂首挺胸的走到他的麵前,碰的一聲單膝跪了下去。

“軒轅,沒告訴你我曾經的身份是我的不對,但對我來說,妃家的一切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在他們對小誌見死不救,小誌咽下最後一口氣,我跨出妃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不叫妃天,戰是我母親的姓氏,她隻是白道修真界一個普通的女修,我改叫戰天,進入皇家學院的決定至今沒有動搖,抱歉,我真的沒想到鬱兒竟會公開我的身份,讓你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

第一次,戰天的聲音裏夾雜著不容錯辨的痛楚,自從與軒轅影相識以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再想起小誌了,此時說到小誌,腦海裏一遍遍滑過曾經與小誌相處的快樂時光,心一陣陣的抽痛,七年了,小誌死了七年,他的心整整痛了七年,如果那時候的他可以再強一點,或許小誌就不會死得這麼早了,妃家,他永遠不會忘記,他們本有能力救治小誌的,可卻因為小誌的出身而置之不理,如他當初離開妃家時所發下的誓言一般,這一生,他絕對不會再踏入妃家半步。

軒轅影什麼都沒說,隻是斂下眼與他對看著,冰冷的桃花眼底漸漸爬上少許的笑意,難怪戰天對感情的事從來都漠不關心,原來,他的心裏早就住著一個他了啊!嗬嗬……這可是真真正正的早戀呢!

弑天部隊所有人都略微的震驚了一把,曾經,戰天是他們一群人中除了軒轅影駱冰外最強的人,他們多少對他還是有些尊敬的,現在看到他內心深處的另一麵,他們突然覺得,那種由尊敬造成的距離感消失了,一個個眼底浮上淺淺的笑痕,或許這件事並不是那麼糟糕,至少,他們的關係因為這件事而更加緊密了。

“你看,連他自己都承認了,軒轅影,你還有何話說?”

先前被於娜各種嘲諷而丟進了臉的於朗再次跳了出來,手指戰天,像個小醜般叫囂著,怒火讓他失去了一貫的冷靜與風度。

皇甫廉幾不可查的皺皺眉,淡淡掃他一眼,難怪於家越來越敗落了,有個這麼蠢的家主,於家註定將在不久的將來走進歷史。

“戰天,貌似我並沒說過任何責怪你的話吧?先起來再說。”

軒轅影根本連理都沒理某人,丟給龍翰陳然兩人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將戰天從地上扶起來,稍稍掙開葉天邪的懷抱,慢慢走到他的麵前,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我認識你那天你就叫戰天了,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小秘密,我並不覺得你有任何做錯的地方,別理那些腦殘,不論是現在還是將來,對我來說,你就是你,戰天,我們之間的關係永遠不會因為任何因素而改變,誰要是敢說個不字,我軒轅影隨時候教!”

最後的那句話,軒轅影是轉身麵對著所有人說的,絕美小臉上的桀驁狂妄霸氣的告訴眾人,戰天,是他軒轅影的人!

不論是於朗廉親王還是半空中觀戰的各大家族修者,軍人們都深深的震顫了,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信任與支持?一般人若是在知道戰天的身份後,無不急著撇清關係,可他卻當著白道修真界所有人的麵宣佈,戰天是他的人,如果有人有質疑,毫無疑問,他一定會以絕對囂張放肆的方式告訴他,質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