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
很快,陳想就見識到了“真正的流程就是沒有流程”。
無法共感到男生的陳想雖然還在這段記憶裏,但無論怎麼思考都感覺自己是一個旁觀者——他突然發現,男生憤怒了很多。
不單單是麵對低分的成績,也是在麵對一些高分的學生時。
他似乎總會有“為什麼他們可以”的疑問。
對於這種疑問,陳想不理解,雖然之前在這個男生的人生裏不是沒有過羨慕嫉妒恨,但眼前的場景顯然更加極端。
冥冥中陳想有一種感覺,這份嫉妒其實來自於某個群體,來自之前那個蠕蟲,那裏麵有屬於很多個差生的怨念,這份嫉妒是屬於他們的,而這個本來隻是想逃跑的“不學無術男”如今和他們融合,於是被他們傳染。
還沒等陳想研究透這個男生回歸本市之後的生活,已經被某種術式或者怪物同化的男生就開始了第一次行動。
他盯上的是隔壁班的一個家境還不錯的小公子哥,這是個成績很不錯家庭背景也好,因此在學年活動裏占盡風頭的人。
更重要的是,他家裏和自己有點親緣關係,以至於他的人生總是充斥著他父母拿著這家夥進行的比較。
本來他其實已經不介意這些事,畢竟他知道父母就是那樣的人,而自己似乎也沒有那麼高的天賦,所以自暴自棄、麻木地上著補習班;
但現在他的怒火被點燃,他的情緒被同化。
因此,眼前對一切還毫不知情的小公子哥作為一個“複仇”對象,那是再合適不過。
陳想沉默著在記憶中旁觀,去看這個男生是如何傾瀉自己的怒火,然後把自己“仇恨對象”的一切奪走的。
他看到這個男生平日都和這個掛名親戚離得遠遠的,但此刻卻突然走過去,在走廊裏攔住對方,以一個好久沒見的兄弟的口吻問可不可以去他家裏做做客。
小公子哥不太清楚這是因為什麼,但兩人小時候也不是沒見過麵,隻是長大之後越來越疏遠甚至看著跟不認識差不多,於是答應下來,時間就定在這個周末。
就和陳想那一次一樣,不過這一次似乎是完美的“入室搶劫”。
在無聊中度過還在學校的部分之後,重頭戲終於隨著周末的鬧鍾鈴而被端上桌。
這個男生啟程,前往他所記得的那個公子哥的家,一路上雖然需要擠公交、需要趕路,但他的心情很好,因為陳想能夠聽見“自己”正在哼歌。
來到公子哥家門口,這裏正如大多數人對富人的想象,住的是一個小別墅——但其實這裏對於市區而言已經相當偏僻,屬於郊區地帶的鄉野別墅。
門鈴被按響,叮咚一聲。
這個時候,附在男生身上的陳想有些呼吸困難。
因為他看見了。
那個門鈴下麵,上麵清清楚楚印著白塔家政係統的標誌,那個門鈴,這代表著、這代表著——
這個家也像陳想家一樣,裝著白塔家政係統,過著被各種機械臂和自動程序照顧的生活,隻不過沒有智能AI陳音而已!
丁禹堂要哭了,被醜哭的。
雖說自己的店是服裝店沒錯吧,但迫於生計,丁禹堂其實也接服裝裁剪、改款和縫補等活計,店牆角就有一台辦公桌,桌上放著用於工作的縫紉機。
丁禹堂也知道,自打開店以來,他店裏的衣服一直是以時尚為主,比如他身上這套以中式元素點綴的西服,又比如裙擺如未綻玫瑰一樣的V領收腰連衣裙,再或者是配合短上衣和緊身內襯來穿搭的女式闊腿褲;
所以在收到這件需要縫補的衣服時,丁禹堂著實有點崩潰,感覺眼睛要被戳瞎了。
這居然是一件紅底綠花的東北花布衫。
這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