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念夏。
在政府發布的外星人入侵前那一個月,我偶然撿到了一塊奇怪的石頭。
那天是周末,班裏的同學突然邀請我一起去玩。
我家中隻有失業的父親,我的母親難產而死,她姓夏,死於盛夏。
我從未見過她,但父親總愛說她的一切。
從此,我在父親的記憶裏認識鮮活的母親。
我的其他親人都死絕了,從小我就沒見過祖父一輩。
父親說,他是孤兒,母親的父母又早亡,曾經孤獨的兩人生育了我,一個生,一個育,換來的同樣是兩個人。
但我們不再孤獨,我與父親就像母親還在時言笑晏晏的度過每一天。
逢年過節我與父親窩在狹小的屋子裏不算孤獨的活著。
這房子是物欲盛行時代他們唯一的容身之地,還好這房子在未來的幾十年都屬於我們。
那些人邀請我去玩時,我很驚訝,平常他們不屑於跟我這個所謂的窮人交往,我在學校總是孤身一人,偶然運氣不好還會被他們欺負。
我很好奇,他們的目的。
是又如往日,在老師下課後欺負他這個好好學生嗎?
我跟著他們走了。
對這些家庭背景足以唬人的少年來說,我乖乖聽話才不會讓他們失去興趣。
他們帶我到了郊區的荒地裏,這一片曾經是稻田,但這些少年中某一人家中要開發這塊地,現在這裏是半施工的荒地。
他說的。
至今為止我都不明白,那人家中是怎麼讓政府同意他們征用田地的呢?
不理解,但發問會被打。
“你們說我要是把他綁在這裏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他那小破屋啊?”
我忘記這是誰說的了,但我知道他們這是又有新點子等著我了。
不過我也有的是辦法離開,而且還能讓他們付出代價。
就像傅文立到現在還不知道那隻瘋狗為什麼會追著咬他,不是嗎?
我總能讓他們還回來的。
最後,他們果然是把我綁在一台停機的機器旁,我的手在那機器運行的邊緣。
如果開啟,我將成為一個獨臂俠,不會是楊過。
但他們不敢殺人,哪怕是斷手這種明顯的傷。
過程如何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夜幕低垂,漫天的繁星似乎都在閃。
最後那群人離開後,我用自己的方法解開了綁緊的死結。
我爬起來想回家去,但這邊的路沒有走過,夜色彌漫,道路陌生,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隻能憑借來時的感覺慢慢摸回去。
沒計算走了多久,但猜測大約也有了半個小時,來到這邊是坐他們的私家車抵達的,用時約莫四十分鍾。
然後我理所當然的走神了,在一塊地踩空摔了一跤,我想快速爬起來,卻被那塊亮晶晶的石頭吸引。
我半趴在地上,直勾勾的看著距離我隻有一個手指頭遠的石頭。
試問從來沒見過會發光的石頭你們會不會好奇?會不會被吸引?
反正我就是挪不開眼。
那是文字形容不了的漂亮。
我慢慢向石頭摸過去,在拿到石頭時我才爬起來,仔細端詳這塊奇異的石頭。
無果。
不論怎麼瞧,這都是一塊隻會發亮的石頭。
我拿著它往前走,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我身後有人跟著。
在我一次次出其不意回頭也沒看見有人後,我隻能懷著怪異的心情回家。
很幸運,我安全回到家。
我的父親在準備平平無奇的晚餐,自他兩個月前失業,他便經常有空做飯,因為找不到工作。
回家前我整理了自己,起碼不會讓他看出我的狼狽,不會讓他擔憂。